“你聋了吗?谣言都传得那样离奇,你不停下来解释吗?”
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沈战野身上,苏云舟对着男人的后背就是一顿爆锤。
然而男人的肌肉太结实,小粉拳暴击对沈战野像是挠痒痒,反而苏云舟的手疼得慌。
“大院里不就这样吗?一丁点芝麻小事传到最后,都是个惊天大瓜,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军属们造谣的实力,再者,你过去也没少跟着传谣!”
沈战野这话戳中苏云舟的肺管子。
是,话是这么讲没错,但瓜吃到自己身上,这未免有点太……离谱了!
沈战野的速度很快,不过会儿就已经进了门。
客厅里,沈平津正在喝中药,看到儿子以暧昧的姿势扛着儿媳急吼吼进了门,他一惊,满嘴的药险些喷出来。
“我这……这……”
想躲起来给小两口腾地方,奈何自己坐在轮椅上还动不了,半晌他索性拿起扇子,直接将脸挡住。
嗯,只要我遮住脸,就能假装自己不在场!
“爸!我先上楼了!”
不得不佩服沈战野的好体力,扛着九十多斤的苏云舟一路快走回家,他竟然也不带喘的。
画面太暧昧,沈平津都不好意思直视。
他将自己的脸躲在扇子后面,含糊不清应了声。
临了,又忍不住提醒自己那不知轻重的儿子。
“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媳妇儿是用来疼的,你别不知深浅,做事悠着点!”
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还有苏云舟隐约的尖叫,以及一阵剧烈的响动……
沈平津和警卫员面面相觑,片刻,他低声提醒。
“还愣着干嘛?推我出去散步啊!”
然而事情并不是沈平津想象的那样……刺激。
回到沈战野从前的卧室里,苏云舟的脚终于挨到地了。
她这边还头晕脚轻呢,那边沈战野已经找钥匙开锁。
书桌最下面的抽屉被一把小锁牢牢锁住,沈战野连试了好几把钥匙才打开了锁。
苏云舟起身要走,却被沈战野一把拦住了去路。
他不由分说将她抱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定,又将抽屉里那一摞摞泛黄的日记本搬出来,一一摆在苏云舟面前。
“我要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爱云也好,日记本也好,都与蒋三妮无关,我从一开始认定的妻子,就是你。”
说罢,他随意翻开一个日记本。
只见日记本扉页上是刚劲有力的两个字:“爱云”。
下面是一行小字,虽然在岁月的浸染下微微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其中的内容。
“写给十三岁的苏云舟!”
吟诗一首赠给你
“从很小时,我就知道我未来的妻子叫苏云舟,甚至我妈去世那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与我告别时,还在叮嘱我将来对你好。”
“阿舟,我长大娶你,就像我成年当兵一样,没有任何悬念与变故,除非你另有所爱不愿嫁我,除非我身体残疾无法服役……”
沈战野站得很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格外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第一次写与你有关的文字,是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让我们给家人写一封信,我第一反应就是写给你!”
说到这里时,沈战野走到苏云舟身边,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她的膝盖。
“但你放心,那时候我还小,还不懂什么是爱,我对你没有半点绮念与非分之想,我只是单纯喜欢你。”
像是怕苏云舟不信,他又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那封笔迹稚嫩的信件。
甚至是用作文本写的,那狗爬一样的字迹,还有许多涂抹与错别字,可开头“媳妇你好”这四个字映入苏云舟眼帘时,让苏云舟很是五味杂陈。
这些日记,这封信件,是她上一世在沈家生活十年整,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而沈战野今日这些话,也是她从未听过的,他对她的温柔,更是她没有领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