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年夜饭他们吃了一个半小时,屋子外很冷,可屋子里一家人的心都暖暖的。
苏娇还主动说起了明年的打算,苏平山听了后,问:“娇娇,去县里开店的话成本上划得来?”
苏娇:“在镇上都划得来,不要说县里了。”
苏平山想问的却不是这个,以苏娇去哪儿开店就在哪儿盖房子的性格,他怕赚的钱苏娇又转头想建房子了。
孙昭容:“娇娇,你爸这是怕你又想在县里盖房子,所以才问划不划得来。”
苏娇:“啊?爸没想到你想得这么深,不过还是爸你懂我,我还真就是想到处买点地,盖盖房子,等以后你和妈啥都不用做,收房租就能安享晚年了。”
苏平山直接没话说了。
苏娇有些憨憨地说:“爸,妈,你们别担心,这改革的风已经兴起来了,日子肯定会好,趁现在地便宜,咱们买下来就算不建房子,地留着等市场稳定了咱们再卖,肯定能赚更多。”
这回是孙昭容没话说了,夫妻俩被苏娇的想法震惊得没能回过神,这,这孩子也太大胆了!
苏天宇和苏天坤听明白了一些,可又有些不懂。
“娇娇,你说的改革,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最南边现在正在搞的建设?”苏天宇问。
苏娇点头:“爸,我们班上有同学的父母去年去了南边打工,说是那边现在改革,经济爆发,到处建工厂,搞发展呢。”
苏平山:咱们离那边可不算近,这风啥时候能到咱们这?”
苏娇:“爸,咱们想的是以后,哥哥弟弟们每人一套房,其实不算多。”
苏平山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五个孩子每人一套的话就得五套,他和孙昭容还年轻,那就折腾吧,不折腾咋知道赚不赚。
房子和地,有钱了他肯定也会买,他相信苏娇的眼光。
,姐姐的死
苏娇一家吃了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吃饱喝足后,苏娇就生起炭火,熬了一壶红糖姜茶,打算和爸妈哥哥弟弟一起守岁。
这一夜苏娇给家人们画了一张很美丽得蓝图,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屋里的一座老挂钟的钟声响起来,十二点了,苏平山和院子里放了鞭炮,和孙昭容每人都给了五个孩子一个压岁红包。
拿到红包的苏天海和苏天文十分开心,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压岁红包,能不乐吗。
苏娇接过来,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拿着红包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苏娇准时醒来,扒开堂屋的炭盆,放了炭进去,没一会火就烧了起来。
家里人陆陆续续都起来了,孙昭容去厨房把放菜端过来放在炭盆上热,苏家河一带的年俗还挺多。
比如年初一早上不动刀,不劈柴不生火,也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所以每家每户都是守岁完后把炭火盖上,第二天一早起来,把炭火拨开,放新炭进去就能燃起来。
苏娇的唇边挂着笑,这日子其实过得还不错,就是有点无聊。
坐在堂屋里,火把她的脸烤得红彤彤的,看着比抹了胭脂还要好看。
一家人正准备吃早饭,结果听到了拍门声和吼叫:“苏平山孙昭容,你们不得好死!”
一听就知道是苏老太。
年初一就上别人家门找晦气,还真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
孙昭容想出去,可苏平山拉住了她:“别理她,让她喊,咱们和她没干系了。”
苏娇也说:“就是,妈,天这么冷,她骂困了自然会回去。”
村里人都知道苏老太这是现世报,邻居们听到后只会说苏老太该,以前那么对她妈和爸,这会苏连山老婆跑了就想让苏平山又给钱?
怎么能让她把理儿都占了呢,如果是自己遇上这种事,估计直接用扫把赶人了。
那门苏平山回来牛就重新修过,结实得很,不怕苏老太砸。
苏老太吼了十来分钟都没出来一个人,脸色铁青着回了自己家。
没想到苏平山和孙昭容的心肠如此毒辣,竟然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和母亲去死。
回到家后,苏老太看着苏连山就来气:“喝,喝,喝,就知道喝,咋不喝死你。”
苏连山:“喝死了好,这日子还能过吗?”
说完又闷了一口酒,酒气上来后苏连山就开始说胡话,他的两个儿子在堂屋里不知所措。
奶奶没要到吃的回来?
哪怕两个包子也行呀,这大年初一,他们连早饭都吃不上……
苏老太看着两个孙子,心疼呀,又骂了柳红梅几句,最后去了厨房,把昨夜剩下的一点残羹剩饭热了一下。
一家四口这个年过得凄凉得无法形容,可苏老太不认为自己错。
苏连山是她亲儿,分家的时候多分点怎么了,孙昭容有成分问题,老支书都站她这边,这苏家以后肯定是苏连山继承。
至于帮衬苏平山一家,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