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眼前这位是干什么的了,呵。
…
洛桑原本以为沈介会袖手旁观,可谁知,他竟然帮着她除杂草和摆祭品。
野生的杂草都带着一股韧劲,最后,洛桑甚至看到沈介的衣服都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甚至他原本苍劲的手上都多了细细麻麻的血痕。
洛桑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左右拉扯着她。
她看着一旁忙碌的沈介,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分明还很恶劣地威胁过她,怎么这会,她竟还能看到温柔的感觉。
什么鬼!
洛桑赶紧摇摇头。
她怎么会觉着这人温柔。
一定是锦衣卫迷糊人的方式,她才不傻。
但到底还是有一些触动的,洛桑在下山的路上,忍不住就偷偷瞧了他好多次。
虽然每一次,这人都没什么其他表情,面无表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大人,您还未曾回答我,您是姓沈,单名一个介字吗?”
洛桑想起,她还不知道他确切的名字。
沈介却在此时停了下来:“重要吗?”
“什么?”
“名字。”
一时无言以对。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和重要有什么关系。
“大人您这问题我不懂,像我,您要问我叫什么,我就回答您,我叫洛桑,洛阳的洛,桑树的桑,和姓名重不重要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不重要的话,我就不叫这个了。”
沈介嘴角一抽…
他其实不过只是单纯厌恶自己的名字罢了。
“您就说是不是,哪里还那么多问题。”她都有些生气了。
她每次一生气的时候,就喜欢瞪着对方。
可是,一双窈窕杏目,丝毫那样半点威胁。
沈介无奈,点了点头。
“哪个介?”
洛桑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介意的介。”沈介回答,没有什么情绪。
“大人今年贵庚?”
“二十。”
洛桑的呼吸声在午日的树林下愈加明显,她甚至忍不住想去打量沈介手上是不是有一个沈字。
有或者没有。
是或者不是。
其实很简单,她直接开口问就是了。
但是偏偏,唇张开了闭上,闭上了又张开,犹犹豫豫,却就是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