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背对着问她:“你不会真以为刚才只是巧合吧?”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视线。
洛桑愣住,她吃过一次这样的亏,所以对这样的事情尤其警惕。
她好像能明白这人话里的意思,但又不是特别明白。
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
“啊。”好痛,她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这说一半,那说一半,老是让人猜来猜去。
故作神秘,嘴长在脸上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比哑巴还会打哑谜。
…
回去的路上,洛桑碰到了折返过来的梅香。
洛桑看着梅香看了好一会。
脑子里不停地重复起刚才那锦衣卫说的话。
甚至学着那人刚才那样去看对方的眼睛。
可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娘子,你怎么过来了?”梅香看她一瘸一拐,赶紧上前搀扶她。
洛桑自然不会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就只说自己刚才崴了一下。
她刚才确实因为想躲李召文,脚踝拐了一下,刚才太紧张,以至于都没有注意,方才一生气一跺脚,才发现。
好委屈。
洛桑甚至顾不得还是在路上,就抱着梅香哭了起来。
“好疼的,姑姑。”
其实她心里还想的是,可千万别是姑姑才好啊。
…
洛桑到底是没能哭多久,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像梅香说的,要是让旁人误会是皇后娘娘拿她怎么了,她就又要得罪皇后了。
为此,洛桑也只能够把眼泪憋回去。
她没有什么亲人,也很少有朋友。
李芸兰总说,像她这样小家子气的,是不可能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的。
她听不懂,她不知道她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小家子气,她甚至都不知道小家子气的反面该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和人说过这些话,她怕她说不清楚,又或者说,她害怕她说了,就更没人理她了。
她似乎也不是故意的,但就是不知怎么,成了一群人中,最不被人喜欢和在乎的那个。
除了嬷嬷,整个教坊司中,也没有人喜欢她。
经历了白天那么一出,傍晚,洛桑与皇帝用膳时,便试探性地说,可惜没机会再去看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