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外,可以说的上是一位意气风发少年郎。
就是这样一位,听说还未到二十及冠。
洛桑是很难想象,这样的年纪,竟然已经成了锦衣卫里的话事人。
“大人。”
洛桑方才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他问个安,梅香便在后面扯扯她的衣角。
那她大概是需要全了这个礼数的,毕竟人家是有品阶的锦衣卫。
洛桑上前一步,与他恭敬地福身行礼,沈介却只是简单的向她抱拳示意,便侧身过去。
感觉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气氛竟然在这艳阳天竟然有些冷。
洛桑对这样的反应倒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这人是皇后的外甥,想来应当也是天然就不喜欢她的。
只是站在皇后殿外,洛桑多少有些焦虑和急促。
抿了抿唇:“想起来我还未曾好好谢过大人先前的…帮助。”
她原本想说恩情或者相助之情?可细想一下,好像他们也没到恩啊情啊的地步,就换了一种说辞。
沈介却在此时眸光微动,脸色似乎更不好看了。
“是卑职的职责。”半天,沈介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只是眼神依旧只是望着前方,并没有看向洛桑。
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人好冷,这是洛桑的第一反应。
以后得离他远一点,这是洛桑的结论。
她小小地后退了两步,下意识觉着应该离这个男人远一些。
只是低头挪步时,余光却感觉到了一丝凉气。
她抬头,却发现并没有任何异样。
也是,他看她做什么。
但还是好奇地问了问她身后的梅香:“刚才可有人在看我吗?”
要不是洛桑还不知道沈介的全名,估计就直接问出来了。
梅香摇摇头,不清楚洛桑话里的意思。
洛桑还是带着点狐疑,却只敢偷偷地拿眸光看一眼沈介。
沈介还是如同守职的禁卫一般,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好生奇怪。
在殿外等了须臾,明安殿内出来一嬷嬷径直先朝着沈介走去。
言语中颇是恭敬:“沈大人,皇后娘娘宣您进去。”
沈…?是在叫这个人?
还未等洛桑从一个沈字中反应过来。
那位嬷嬷已经转向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面上忽然就没有了方才那样的和气。
“外面天热,皇后娘娘也叫老奴让娘子进屋,不然等娘子再在殿外晕过去,到时候又成了皇后娘娘的不是。”
她语气尖锐,听得洛桑很是不舒服。
“不敢。”但她学乖了。
洛桑低着头,才在那嬷嬷的眼神示意下,跟着进了殿内。
但此时,她满脑子都是,沈这个字。
不知不觉,竟觉着手脚都悬浮了起来。
她偷偷试图去看前面男子的背影…
眼睛却在这时候模糊了起来。
怎么会?
不可能。
一定只是同名同姓,前面这位可是皇后的外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的更新…(心虚)
但后面的更新都会是3000字以上每章了(我保证)
洛桑没读过什么书,真要说的话,也不过只是些微识得几个字,但就这么几个零星的能认识的字也都还是后来嬷嬷教她的。
以前,她只知道桑树叫做桑树,但要说具体的“桑”字““树”字长什么样,怎么写,她都是不知道的。
阿介的名字也是如此,她只是叫惯了而已,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些字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后面认识的字,都是她进了宫才慢慢学会的,但她启蒙晚,又学得断断续续,零零碎碎下来,她大概就认识个五六百个字。
会写的,大概只在二三百之间。
但是其中…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沈字。
那时他们都还小,她只觉着阿介那手腕间的伤疤着实令人难受,她想象不到,小小的一个人,是怎么忍受当时扎在皮上的痛的。
阿介他个子小小的,会在她问他痛不痛时,倔强地摇头,告诉她,他不痛的,让她不要难过。
他们就是这样,相互安慰着度过了八年。
记得,有一次她偶然间经过一座府邸,很是气派,她不由多看了几眼,然后,在看到府前挂着的牌匾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着上面的图案和阿介手腕上的疤长得一样。
为此,她还拉过阿介到前面亲自比对了起来。
她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拉着阿介就去敲门。
可是那时她十二岁,阿介十岁。
两个孩子,很快就被管家的赶了出来。
他们嘴里骂骂咧咧,让他们别脏了他们的地方。
她拼命地想解释,但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