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之间,皇帝终是体谅她的身子,没有再要她一次,只是浅尝则止…
床榻间,皇帝搂过洛桑。
就像寻常男女一样,相偎相依。
“桑桑,若是朕没有留下你,你出宫后,有何打算?”
为帝十年,他并不是一个很喜欢做假设的人,但方才说到此事时,他竟起了好奇。
“嗯…”洛桑沉思了良久。
“嬷嬷以前同我说,她有一个交好的友人,在苏州城内开了一家绣坊,嬷嬷说,若是我出宫之后不知道何处去,便去投奔那人,做一名绣娘。”
“桑桑会刺绣?”皇帝问她。
洛桑短暂犹豫了一下:“会一点点,嬷嬷有教过我。”
不过不算什么好手。
皇帝浅笑:“看了桑桑口中的嬷嬷对桑桑很是不错。”
洛桑这下没犹豫,很快回应道:“嬷嬷可以说是对桑桑最好的人了。”
给她容身之所,还教她可以立身的本事。
只可惜,她不争气。
没一样学得好。
“那朕呢?”
“什么?”洛桑呆滞了片刻。
随后才又听皇帝说道:“是你口中的嬷嬷待桑桑好,还是朕待桑桑更好?”
“那怎么一样。”洛桑脱口而出。
只见她笑意盈盈地看下皇帝:“桑儿待嬷嬷犹如长辈般,是敬重,对陛下…”
她环住皇帝的脖颈,“对陛下,是女子对男子的爱慕。”
此时,脸上又恰好地升起绯红。
皇帝爱死她这样的模样。
“难得,桑桑与朕诉说爱意。”
感觉他们之间,她又变成了那个会对他巧笑倩兮的小姑娘。
…
与皇帝寝宫里,春宵帐暖不同的是。
此时昭狱之中,沈介正在审问一名囚犯。
囚室内,只有屋檐上方的半隔天窗透着屋外隐约的月光,木炭燃烧出血红的火焰,在斑驳的墙面上无尽跳跃。
屋内极尽血腥之气,连深谙审讯之道的狱卒都换了两波。
沈介起身,走近被双手吊在半空的囚徒,抬起一把刀柄抵住他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