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有什么手段勾着陛下的。
也不是什么年轻的小妖精了,难不成是习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尤其是想到之前的事情,李嬷嬷就恨得牙痒痒。
“罢了,她能得陛下的喜欢,也是她的造化。”
皇后松开了手中的凤簪。
她即便有千言万语想哭诉,最后却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手抚上一旁的花瓶,停顿了一会又放了下来。
罢了,她屋内已经换了许多瓷器了。
也让她明白,有些事情光是碎了花瓶是没用的。
“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李嬷嬷点了点头。
皇后这才把那凤簪带上了发髻,着一身暗红色朝服,去接受命妇的朝拜。
这是她,作为皇后,应享的荣光。
…
另一边,皇帝寝宫中。
临到巳时过半,洛桑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总觉着浑身都散架了一样。
竟是比头一次的时候还疼。
“娘子醒了?奴婢来服侍您穿衣。”
外头是梅香的声音。
“不要了,我自己来…”方一开口竟发现声音都哑了。
她身上估计又多是青一块紫一块,她属实不想让别人看见,谁知道又会传到谁的耳朵里。
唉,想她昨晚说那么多,也不见得皇帝松了口,一想到这里,也是什么气力都没有了,完全没有精气神了。
直到上妆前,洛桑都一直没精打采的。
可想到如今的自己也只有这张脸能留住皇帝,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好好地拾捣自己。
“几时了?”
“回娘子,快到午时了。”
她这一套下来竟也花了快一个时辰。
“陛下还在御书房吗?”洛桑一边描眉一边问道。
小丫鬟似是有点犯难,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哦…对。”被这么一提醒,洛桑想起来了。
也就是说,皇帝今日中午…不,甚至是今天一整天都不会来了。
才画了一半的眉黛就也停了下来。
梅香见此问道:“娘子不画了?”
“不画了。”
她不爱做这些,很多时候,也是因为要在皇帝面前露脸才画的。
“不画了也好,娘子年轻,又天生丽质,不画这些更好看。”
洛桑知道梅香是在安慰她,虽然安慰的点也就只剩下年轻了。
她今年二十有二…
其实在整个大祁女子中并不算年轻了,就算是和皇帝的后宫比,比她年轻的也都有,要说年轻,也就只是相对于皇后娘娘而已。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洛桑像是自言自语道:“年轻不过是一时的而已…有谁还能不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