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出自金声的装饰品,她本人给人的感觉也?非常理性,似乎与所有和艺术有关的东西不搭调。
海姝在?白板上划了几条线。现在?,高明雀和桑切斯的联系又多了一方面。
夜已经很深,海姝让其他队员先回去休息,她来想办法怎么打开桑切斯的突破口。隋星打?着哈欠下楼,正?想叫个车,忽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副驾的门还打?开了。
她眼睛一亮,疲惫感顿时消失,走过去弯腰看向驾驶座,挥手道:“萧医生,你怎么来?了?”
萧竞说?:“今天在诊所看了会儿病例,就这个点了,过来?看看你有没下班。上车。”
隋星坐进去,车里有股淡淡的香味,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谢谢啊,萧医生。”
萧竞笑了笑,“客气。”
车向隋星家的方向驶去,夜里路上车辆稀少,按理说?可以开得很快,但萧竞车速较慢,时不时被后面的车超过。
“是不是想问我什么啊?”隋星说。
萧竞摇头,“你们刑警的事,我这个当?群众的还是少知道为好。不然又像上次那样,被当?成嫌疑人。”
隋星乐了,“还在记仇呢!”
萧竞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就是觉得你们太辛苦了,有案子就熬到这么晚,没案子的时候吧,又特别少。”
隋星想了想,大喇喇地说:“萧医生,你这是在?心痛我吗?”
萧竞直视前方,默不作声。
隋星说?:“那也?没办法,谁让我是刑警呢?比我累的大?有人在?,我们队长今儿?睡在?队里呢。”
萧竞说:“那位海警官?”
“嗯,精力用不完似的。”隋星说:“要不是她吃不了苦,我都想开一副中药给她喝了。”
萧竞笑道:“你开还是我开?”
“当?然是你。我负责送药就行了。”
两?人随意聊了会儿?,并?没有说?到案件的调查进展。到了隋星家所在?的小?区,隋星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萧竞却侧过来?,按在她的椅背上。
隋星会意,和萧竞交换了一个并不深入的吻。
“好了,我回去睡觉了。”隋星捏了捏萧竞的脸,“你也?好好休息。”
“嗯。”萧竞的声音带着一丝意犹未尽。
隋星上楼后,直到楼上的灯打?开,萧竞才开车离开。隋星没有待在开灯的客厅,而?是来?到关着灯的书房,站在黑暗中。楼下的车灯照进来?,映在?黑漆漆的墙壁上,然后随着引擎声消失。她才走到窗边,看向小区大门的方向。
她叹了口气,摸着唇角,窗帘的阴影落在?他眼中,遮住了那里本来的情绪。
沙漏(21)
21
高明雀还是?没有消息, 比警方更着急的是刻心律所。刻心名义上有四名合伙人,高明雀只是?其中之一。在很多外人眼里,高明雀这个女合伙人不过是?刻心的吉祥物, 点缀一下, 法律圈仍是男人主宰的战场。然而事实却是?,高明雀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她?出资最多,刻心可以说是在她的掌控下运作。
刻心的混乱也给了警方掌握更多线索的机会, 早前海姝接触的常律师终于意识到高明雀挖自己来到刻心的目的可能不单纯,忐忑地问:“高律到底在做什么?我?是?不是?成了她?的工具?她?要是?犯事了, 会牵扯到我吗?我是不知情的啊!”
海姝让常律师说服刻心的其他刑辩律师, 让他们?都到市局来做个笔录。
刻心共有刑辩律师十二人,数量绝不算多,但仔细了解他们?的身份, 就会发现, 他们?都是?有各自资源、门路的大状, 年龄在35岁以上,全都不是刻心出身。而在其他领域, 刻心通常会招收应届毕业生加以培训,就像水静深那样。
这十二人都说,来到刻心是因为高明雀。
高明雀单独找到他们?, 开出丰厚的工资, 并且承诺他们来到刻心之?后, 一定有重要案子可打, 同时也许诺他们?有相较于其他律所更加宽松的选择权, 他们?可以自行决定某个案子是?接还是?不接。一旦他们选择接,刻心将提供全方面的支持。
众所周知, 刑事辩护很特殊,律师们经常受到多方面的威胁,使得很多律师郁郁不得志,律所如果支持,他们?身上的压力会小很多,这一点吸引力甚至超过了优越的酬劳。
这些律师承认,高明雀有时会参与到案子的前期梳理中,提供建议。她?虽然不是?刑辩律师,但提出的方向?往往很有用。一位律师说,他总结过高明雀选案子的思路——不是所有为“恶”辩护的案子都接,接的通常是?在大众眼中,被告很冤枉,或者有非常大的苦衷,这样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