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时常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闲聊社会大?事?,但孔平远从来不参与。
院长在一旁越听?越着急, 插话道:“我们可和涌恒集团没关系啊!以前涌恒没?被打掉的时候,我们也深受其?害, 隔三差五被收保护费,后来你们警察到处调查, 我们也是?提供了线索的, 不信你去派出所?查!”
海姝点点头,养老院很普通,就是?个?依托于社区的小型养老院, 上回已?经查过?了, 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孔平远的存在和孔平远那些来路不明的钱财。
天已?经黑了, 海姝和谢惊屿回到车上。谢惊屿在路边买了两?个?本土汉堡,和海姝一人一个?。海姝微皱着眉, 边吃边想事?,忽然拿出手机搜索起来。谢惊屿已经吃完,见她左手还捏着大?半个?, 说:“想搜什么??我来吧。”
海姝便把手机递给他, “搜警方开?始布局, 到彻底打掉涌恒集团的时间线。嗯……再加上检察院起诉, 重要人物被执行死刑或者下狱的时间线。”
谢惊屿偏头看海姝一眼, 点头,很快搜索到她想要的东西。
“由荀苏苏主导的‘灭恒’行动实际开始于十一年前, 但为人熟知的却是?在十年前,因为在行动初期,局势对警方相当不利……”
谢惊屿边看边说,直到行动开始一年半之后,随着钱家姐弟相继落网,形势才出现转机。又是?半年后,也就是?距今的九年前,警方彻底收网,涌恒集团涉嫌犯罪的高层被陆续提起公诉。
由于?钱家姐弟被捕是涌恒集团伏法的,民?间几?乎都认为涌恒集团是?在十年前被打掉,但后来取证、起诉、执行的时间跨度很长,其?实到了八年前,这个?曾经在灰涌市作恶多端的犯罪集团才真正销声匿迹。
海姝将包土汉堡纸捏成一个?球,“孔平远也是在八年前住进养老院。”
谢惊屿说:“难道孔平远和涌恒集团有关系?他被涌恒集团迫害过??还是?涌恒集团的漏网之鱼?或者是?和涌恒集团有利益纠葛的第三方?”
海姝沉默须臾,“难说,我对当年的行动了解还不够。”车已?启动,开?了会儿,海姝又说:“涌恒集团有些人至今还在服刑,比如伤害赵月的钱樱,我想给乔队打个?申请,看能不能去监狱转一圈。”
城市的另一边,市场诊所?只?剩下最后一位患者——隋星。其实她并不是?最后才来,但在取号时,萧竞将她请到一边,问她晚上有没?有安排。她愣了下,说没?有。萧竞问:“那能不能给你最后一个号,看了我们去吃个?饭。”
隋星惊讶,“你要和我吃饭?”
萧竞笑道:“听?说你们的案子侦破了,我这不是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吗?趁你休息,想请你吃饭。”
隋星想了想,爽朗地应下来,“好啊。”
萧竞点点头,“那就稍微等我一下。”
隋星是?下班后赶过?来的,正好遇上夕阳。诊所里人有些多,她索性来到门外,心情舒畅地欣赏绚烂的落日,又找来一根小板凳,坐着搜索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这条街很热闹,所?谓的“三教九流”齐聚,人流量过?大?,但也正因为此,好吃的路边摊很多,想到谢老弟显摆的烤鱼香辣虾,她忽然也想吃了,等到诊所?里叫到她的号时,她已?经截图收藏了好几家重口味店。
萧竞把了她的脉,看舌苔,又问这段时间喝药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她一一作答,中心思想是?药虽然苦,但感觉一整天忙下来,回家还有精力上网冲个浪了。
萧竞笑了笑,一边写药方一边说:“药再好也只是起到调理作用,身体保持健康根本还是?靠自己。我知道你们很忙,但能休息的时候最好保证休息,冲浪什么?的,应该没?有睡觉重要吧。”
和现在绝大多数医生用电脑写药方不同,萧竞大?约是?受中医传统影响,开?药方还是?用钢笔手写的,雪白的纸,蓝黑色的墨水,字迹飘逸洒脱,即便是?隋星这样时常与各种痕迹打交道的刑警,也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
隋星听?着听?着,忽然噗嗤笑了声。
萧竞停下笔,抬起头,稍显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隋星说:“萧医生,你絮絮叨叨的样子好像老中医啊,字也写得像老中医。”
萧竞莞尔,“我们老中医都比较唠叨,隋警官你担待一下。”
诊所?其?他人已?经下班,萧竞照着写好的方子配药。隋星坐在原位上,撑着下巴看他,越发觉得这是个古板得有趣的人。
萧竞称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太热,于?是?把披在外面的白大褂脱了。他虽然面相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身材很不错,腰窄而肩宽,不是?那种竹竿一般的瘦,即便被衬衣包裹着,也看得出里面是紧实的肌肉。
隋星说:“萧医生,你平时会锻炼吗?”
萧竞将称好的药分在不同的袋子里,“会,做我们这一行,没?点体力不行。”
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