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老人、财务做账上,要说一点猫腻都没?有,那几乎不可能。但海姝不是来查这些?的,出示一系列手续,言明只调查孔平远。
房间?打开,海姝也闻到了谢惊屿所说的奇异香气,孔平远安详地躺着,没?有意识。他这情况,基本不可能做问询,海姝只得安排队员们先对房间进行勘察,香、古玩、书?籍带回去做鉴定。
在?一个柜子里,海姝看到了一幅裱起来?的画,里面?的图案和谢惊屿画的很像,也和张纯羽的手链很像。
海姝问:“上次你来时就看到了?”
谢惊屿别开视线,几秒后点头,“嗯。”
海姝找到院长:“孔老先生现在这样子,你们是不是该联系家属了?”
院长局促不安,“正?常情况是该联系,可是他的家属从来没来过啊。费用也是直接打过来?,我们联系不上对方。”
海姝提出查看收费记录,院长连忙让人去打印,还说孔平远有一张卡,日常花销用的就是那张卡。
孔平远是四季养老院里住得最久的老人之一,每个护工看似都与他很熟悉,但海姝了解之后发现,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来?历,他到底是谁。他就像一个没有根的人,飘到了养老院,从此再没去过别的地方。
他屋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养老院也一问三不知,但说他刚住进来?的时候,东西还没?有那么多?,应该都是后来才买的。
又说他这两年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了,但精神好的时候还是会出去走走,反正?他不缺钱,可能看到喜欢的玩意儿,就买回来。老小孩老小孩嘛,人老得糊涂了,行为举止就和小孩差不多?。
不久,经过户籍警、银行的配合,查到给养老院打款和给孔平远手上的银行卡打款的账户在?国?外,这些?钱是什么钱,不得而知。而孔平远的身世亦是扑朔迷离,他来?到养老院之前的记录是一片空白?。
此时,他躺在?医院,像是一个包裹住无数秘密的茧。这个茧就要死去了。
就在刑侦一队调查四季养老院时,温叙拿到张典治签的字,带张纯羽做了精神鉴定。得知女儿要做精神鉴定,张典治非常惊讶,但并没?有阻挠,等?待的过程还主动与温叙聊天,说张纯羽如果精神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一定是水依婷造成的。
“那个女人,外人都被她的外表骗了,说她温柔、知书达理、善良。反正?什么好话都往她身上套,敢情她永远不会犯错,错的都是别?人——我,她哥,她女儿,所有人。她哪有那么好?她虚伪做作透了!她享受每个人舔她宠她,我们都在?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她还特别会道德绑架……”
温叙平静地听着张典治的抱怨。过了会儿,张典治说:“温医生,看你情绪这么稳定,你家那位一定是个贤妻良母吧?”
温叙微笑,却未作答。
张典治咂了下嘴,不再?说话。
鉴定结果不出温叙意料,张典治抓着报告的手却有些?发抖,血脉亲情好似在?这一刻终于醒来?,“纯羽她,她真有问题啊?”
“被害幻想,而且程度非常高。”温叙与海姝碰面?,“五年前父母感情破裂,水依婷将过余的情感倾注到她身上,对从来?没?有受过挫折的人来说,那是个巨大的转折。从那之后,她出现精神问题,并且一步步加重。海队,我很怀疑她在问询里说的那些话。”
海姝迅速看完报告,也反应过来?了,“那些?单纯是她的幻象,还是孔平远真的给她说了那么多。”
温叙点头,“我反复看了几次问询录像,她在提到妈妈、水依婷、女鬼、那个东西时,语言其实很混乱。早在?她认识孔平远之前,她就已经认为水依婷被女鬼占据了。她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抢回自?己的母亲。她说是孔平远将手链交给?她,用于驱邪。但其实随着她病情的加深,她自?己也可能想象出这一点。而且结合她的行为举止,我觉得是她自?己想象出的可能性更高,她只是要找个人来支持自己。至于孔平远,这个人如果只是个普通的老人,那我会更加确信一切都是张纯羽的幻想。”
海姝道:“可惜不是,孔平远身上的谜比张纯羽还多。”说着,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照片上,最上面?的一张正是在孔平远房间中搜索到的装裱画。
海姝说:“我们来?顺一下,张纯羽最重要的线索就是沙漏手链,谢老弟……谢惊屿是从那条手链出发,发现张纯羽去四季养老院的秘密,然后张纯羽讲了女鬼、驱邪那一套,最后我们找到装裱画。如果没有这个图案,也许还能假设所有都是张纯羽的想象,但现在?不能。”
温叙说:“所以关键还是在?这个图案上。我昨天和程危讨论过,他对这个图案也很陌生。”
海姝又说:“香会不会有问题,我知道很多?老人喜欢点香,但那个香的味道很特别?。”
孔平远个人物品的鉴定陆续出了结果,那些?所谓的古玩九成是赝品,并且是低级赝品,黄鹂三路的地下通道中就有类似的。但在?一众赝品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