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哭了吧?
庄泽野给他发消息,半天没有回复,又给顾鸣赫发消息,问他现在那边什么情况。
顾鸣赫回复说:[他和小南之在房间里,门反锁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庄泽野更着急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肯定心情低落到谷底了。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宿舍里开着暖气。
温辞述和林南之两人坐在床上,旁边的小桌板上放着奶茶栗子之类的零食,盘腿对着打牌。
林南之说:“刚才顾鸣赫来敲门,我还以为是黄盛,吓死我了。”
他们两个考试已经准备的很充分,想打牌放松一下,但黄盛死活不让,说是临近考试了不要玩这些,两人只好偷偷关起门来玩。
温辞述说:“别管他,一对a,要么?”
林南之叼着酸奶袋:“要不起,你怎么全是大牌啊,有没有小一点的?”
温辞述手上只剩三张,他手上只出了三张,快被打抑郁了。
“唔,那出个红桃k吧。”温辞述勉为其难让步,本来已经稳赢了。
林南之抓狂:“我也要不起!你还剩两张什么?”
温辞述摊牌,还剩两张k。
林南之:“……你出老千。”
温辞述说:“我没有。”
“肯定有,不然为什么每次我都是烂牌,你全是好牌。”
温辞述不动声色地说:“洗牌有技巧,你不会洗罢了。”
林南之叫唤起来:“啊啊啊,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洗牌的时候有鬼,这次换我来洗!”
他还没摸到牌,门口就响起了咣咣咣的敲门声。
和顾鸣赫的敲门不同,这次显得来势汹汹,像要把门给砸开似的。
两人登时慌了手脚,连忙把牌藏到枕头底下,零食也统统塞到床垫和床下面。
温辞述火速拿出一本书摊开,林南之踩着拖鞋下去开门。
门大开后,庄泽野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门口。
他径直走进来道:“辞述,你还好吗?”
温辞述茫然地抬起头:“嗯?”
庄泽野看着他被小黄鱼熏红的眼睛,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你哭了?”
温辞述摸了摸脸,我哭了吗?
庄泽野咬牙道:“北中是吧,他们别想再干下去了,一帮畜生。”
温辞述锁眉,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像刚才那家媒体。
庄泽野忽然看着他说:“你嘴角是什么?”
他直接伸出大拇指抹上去,抹了一手红油。
温辞述心想,操,吃小黄鱼忘记擦嘴了。
庄泽野抽了张纸插手,边在床上坐下边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林南之想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屁股被硌了一下,疑惑地伸手掀开床垫,露出里面的薯片、鸭舌、饼干。
温辞述:“……”
林南之:“……”
庄泽野拎起薯片,表情一言难尽:“……你们锁门是在吃这个?”
他不小心碰到枕头,里面的牌哗啦啦掉了一地。
房间里陷入沉默。
庄泽野弯腰想捡起牌,然后看见了床底下一堆一堆的零食:“…………”
温辞述挠了挠鼻尖,感到有点尴尬。
庄泽野彻底没了脾气,本来以为他很伤心来着,没想到躲在房间是在打牌吃东西。
他无奈地说:“这些零食上火,影响嗓子,少吃点。”
林南之赶紧摆手:“我们没吃太多,就吃了点果冻。”
温辞述望着他刚才擦手的纸,上面还有麻辣小黄鱼的油,放弃了自我辩解。
好吧,其实他锁起门来吃这个,还有一点是觉得,身为王爷爱吃垃圾食品,有那么一丢丢……拿不出手。
庄泽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忍着笑道:“你们出来复习吧,别在房间里待着,啧,难怪我进来就闻到一股辣味。”
“三年级小孩吗,还吃这种东西。”
说完,抿嘴笑着出去了。
林南之磨磨蹭蹭地说:“他不会跟黄盛告密吧?”
温辞述则难以置信:“他刚才在嘲笑我?”
林南之严谨地补充:“我们,他在嘲笑我们。”
出去之后,温辞述不大想理庄泽野了。
毕竟这事儿,好像真的蛮丢人。
但是庄泽野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趁着没人一个劲儿调侃他。
“我还以为你在哭鼻子呢,没想到在吃小黄鱼。”他闷笑道,“这么爱吃,以后就叫你温小黄鱼好了。”
温辞述想骂人:“你才哭鼻子,你才小黄鱼。”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幼稚,惹得庄泽野哈哈大笑。
“你怎么急眼了啊,我要告老师。”庄泽野模仿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