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女性角色?”
他对这种关系实在是一无所知,用词也十分浅显直白。
庄泽野笑道:“你是想问谁在上位,谁在下位吧。”
“啊……是这个意思。”温辞述觉得刚洗完的脸又有点热。
庄泽野耐心地解释:“其实这没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上位可能会多照顾下位一点,但情绪交流总是互相的,所以明不明确并不重要。”
温辞述已然被套牢,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又说:“为了更真实一点,我建议称呼也可以改变。”
温辞述刚要继续点头,只见他弯起眼睛问:“能接受吗?男朋友。”
“……能,吧。”他支吾道。
心里对这种新鲜的称呼竟然并不抗拒。
庄泽野不说话,笑眯眯地望着他,等待接下来的称呼。
温辞述思索片刻,既然庄泽野用现代人的称谓称呼他,那么他也应该礼尚往来。
于是他很小声地说:“能接受,夫君。”
庄泽野笑容一顿,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称呼,瞬时感到脑袋里嗡地一声。
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心脏在胸口处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温辞述,眼中透着铺天的惊喜。
“你叫我什么?”
温辞述叫出这声,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他含糊道:“没听清就算了。”
“真没听清,你再叫一次吧。”庄泽野哄他,“再叫一次,一次就好。”
温辞述被他磨得没办法,低声又叫了一次:“夫君。”
“诶。”庄泽野很响亮地回答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温辞述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匆忙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身走出浴室。
奈何庄泽野就像双面胶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从楼上到楼下,一刻不停地询问各种问题。
“你们古代成亲会做些什么?是不是要下聘书、三跪九叩什么的?”庄泽野无比好奇。
一声“夫君”,直接让他魂都飞了,开始各种不切实际地幻想——万一温辞述愿意的话,未来某一天他们可以举行一场这样的仪式。
温辞述无语道:“三跪九叩是向君王行礼,成亲那个叫拜堂。”
真是个文盲,也不知道怎么考上大学的。
庄泽野挠头:“是这样吗,抱歉啊,我之前没上网查过。”
温辞述心想你道歉个锤子,我们又不会成亲。
还是解释道:“成亲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步骤,每一步都很繁琐,因为在古代,成婚是很神圣庄重的事情,大靖的律法不主张纳妾,甚至如果有夫妻因为纳妾问题不和睦,可以进行和离或者上告。”
庄泽野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在你心里,是尊崇一夫一妻制的。”
温辞述说:“皇室对此没有要求,可我个人更倾向一夫一妻制,我不认为倘若真的爱一个人,会大度到愿意跟别人分享他。”
庄泽野脱口而出:“本来还以为你会比较传统,这样就好办多了……”
他及时刹车,温辞述疑惑地问:“什么好办多了?”
庄泽野马上说:“没什么,我去拿早餐,我们到化妆间去吃吧,那里现在没什么人。”
他去楼下打包了早餐,和温辞述一起走进化妆间。
两人都起得早,时间刚过六点,连ay都还没上班,化妆间里只有他们俩。
庄泽野把豆浆倒进杯子里,往里面撒上足量的糖。
温辞述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碗见他望着自己,问道:“你不喝吗?”
庄泽野舔舔嘴唇,说:“情侣都是用一个杯子的,你见谁家情侣分开用的?”
温辞述沉默。
他确实没见过,因为他就没碰到过几对真情侣。
内心的洁癖和敬业反复对抗,半晌,他把杯子推了过去。
“你喝吧。”
庄泽野毫不客气地拿起杯子,满足地喝了一大口。
温辞述再次拿回杯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洁癖,他不是很在意庄泽野是否喝过,只是在意对方看他的眼神——让他感到很拘谨。
他硬着头皮,在那种试探的凝视下,喝了口豆浆。
暖暖的豆浆把砂糖化开,甜味混合着新鲜豆子的味道,温柔又强势地侵占味蕾,在口腔里填满属于它自己的味道。
一如庄泽野这个人一样。
庄泽野终于满意,笑得跟杯子里的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