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之还在不停追问:“野哥,是田雨吗?是她吗?”
庄泽野哂笑:“她谁啊。”
那表情像是真的不认识。
林南之失望道:“好吧,不是她,你就不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就是啊,有你这么吊胃口的么。”向晚也说。
庄泽野神秘一笑:“不能。”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辞述一杯接一杯喝酒,他很喜欢果酒淡淡的甜味,比那些陈酿要甜得多。
喝太多果酒的下场就是,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
庄泽野拎着他起身回去,向晚摇晃着脑袋说:“要不你们别走了,在宿舍凑合一下得了。”
庄泽野看了眼温辞述说:“不行,得换身衣服,全是汗。”
他们身上还穿着演出服,温辞述这人有洁癖,等醒来发现自己这么脏,肯定要崩溃。
庄泽野扶着他想离开,但没想到,这人喝醉后一改平常的冷静,活像个随地撒泼的顽童。
温辞述一把抱住门框,醉醺醺地说:“什么人,休要碰本王!”
庄泽野:“……”
完了,王爷又开始了。
向晚看着他们拉扯,乐得哈哈大笑。
“三爷,该回寝宫就寝了。”庄泽野磨牙道。
温辞述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哝:“是你啊……”
庄泽野以为他又要叫自己太监,谁知却没听到他这么喊。
温辞述有点不太高兴:“你很聒噪,也很爱管闲事,本王今天不想回去,我就要睡在这……”
他“里”字还没说完,庄泽野已然失去耐心,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平时经常健身,双臂托得很稳,丝毫没有大幅度的摇晃。
温辞述迷迷糊糊腾空而起,还以为自己坐上了轿子,不过这轿子怪舒服的,贴着他后背和腿弯的地方都散发着温暖的体温。
他稀里糊涂地靠在轿门上,用脸颊蹭了蹭结实的胸肌。
庄泽野低头看看他,一言不发地大步下楼,走到停车场。
小陈看见他抱着人出来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
庄泽野将温辞述放到车上,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车子一动不动,小陈在惊讶。
他抬起头看向前面:“还在看什么?开车啊。”
小陈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边启动车子边说道:“如果瞿总看见这一幕,肯定感到非常欣慰的,你以前多么抗拒和辞述相处,现在居然能照顾喝醉酒的他,真是感人肺腑啊。”
庄泽野不屑:“瞿总可不一定会欣慰。”
倒是可能会恐同。
瞿怀民那种人精,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小陈一脸疑惑,开着车把他们送回了别墅。
庄泽野依旧把温辞述抱下去,他望着两人的背影连连感慨,我们花团真是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太令人感动了。
回到房间后,温辞述开始慢慢有点清醒了。
他坐在偌大的床上环顾四周,眼神迷茫:“这是哪里?”
庄泽野从浴室拿了包东西,过来跪在床上给他擦脸:“我房间,你喝多了,今晚睡这里,我方便照看你。”
化妆棉带着卸妆水,凉飕飕得贴在脸上,没一会儿换成温热的毛巾,使得原本就燥热的身体愈发难捱,温辞述烦躁地挥开他。
“我没喝多,唔……”
庄泽野用小时候奶奶给他擦脸的手法,按住那张漂亮红润的面孔一通擦拭。
然后又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查看他眼中有没有戴美瞳,如果戴的话晚上必须得摘下来,不过好在没戴,不然又要费一番功夫。
温辞述被迫仰起头,细密的眼睫覆着湿漉漉的眼睛,仿佛有一团奶油在眼底融化开来,眼中带着淡淡的雾气,红润的嘴唇微张,一副受到欺负的委屈模样。
庄泽野忽然就很想真的欺负他一下。
那种欺负。
但他还没有真的失去理智,因为看见温辞述的眉毛又拧了起来。
“你烦死了!”温辞述皱着眉说。
庄泽野觉得自己完蛋了。
被骂居然还喜滋滋的。
他随手丢掉毛巾,去拽温辞述的衣领:“把衣服脱了,给你换睡衣。”
温辞述忙一把揪住衣领:“放肆,不准扯本王的衣服!”
庄泽野危险地眯起眼睛,靠近他道:“王爷,我已经快没耐心了,你最好快点换上睡衣,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这人真的很无礼……”温辞述蹙眉望着他,他离得太近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庄泽野便握住他的手,往下带去。
这个动作,和证明他不是太监的时候一模一样。
温辞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下一秒,猛地睁大眼睛——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庄泽野嗓音沙哑:“现在知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