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在前面笑得花枝乱颤:“小顾还说你欺负他,你俩到底谁欺负谁啊,哈哈哈哈哈哈。”
温辞述满脸无辜,安静地将盖子又拧了回去。
庄泽野泄气,说:“你那微信昵称再不改回来,当心到公司被他们起哄。”
温辞述不以为然:“随便怎么说,自古以来公主便是尊称,大靖之前很多公主都心怀家国大义,为国家百姓付出了很多。在我看来,‘公主’一词比‘皇子’更为尊贵。”
“太通透了,简直太通透了!”小陈笑得停不下来,“阿野,你看看人家,觉悟比你高多了。”
庄泽野这回倒是没反驳,能有这种观念的确觉悟高,尤其是对于一个一千年前的古人来说。
“当然,他们还是叫我的本名比较尊重。”温辞述说。
小陈笑道:“温教授很会起名,辞述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谁敢乱叫你外号我揍他。”
温辞述欲言又止,其实他想说,辞述只是他的字,不过也没人知道他本名叫什么。
快到公司的时候,庄泽野问他:“上午有空吗?我帮你把歌从头再顺一遍。”
“这次有什么条件?”温辞述警惕地说。
车停了下来,庄泽野猛地夺走他手上的杯子,留下一句:“条件是我用黑的。”
小陈在车里狂笑,温辞述追下去喊:“你站住,那个杯子我喝过了。”
“无所谓,我不care。”
“我有洁癖!”
“你有洁癖关我什么事。”
温辞述很想把自己的杯子抢回来,但与生俱来的教养让他干不出在一众同事眼皮子底下打打闹闹的事,只好眼睁睁看着庄泽野堂而皇之地进了电梯。
他不太信庄泽野会用他的杯子,因为他确信,刚刚自己的口水糊在了吸管上,如果庄泽野有勇气去咬那根吸管……那就太奇怪了。
到教室后,庄泽野随手把杯子放在脚下。
温辞述瞟了一眼,准备等会儿暗度陈仓地给换回来。
“开始吧,我十点还有事。”庄泽野两腿伸展开来,爷似的坐在椅子上。
温辞述只得连接手机放歌,说:“我昨天朗诵了很久,不过还是有点找不准腔调。”
庄泽野没说什么,示意他直接唱。
温辞述跳过前奏开始唱,刚到第一段主歌结束,就被按了暂停。
庄泽野直截了当地说:“拍子、断句、唱腔,都不太行,flow不够流畅,你要加点自己的设计进去。”
“先说拍子,这样,你用手打一段我听听。”
温辞述重新播放前奏,跟着鼓点打了一段,庄泽野惊了。
“拍子不对,不是,你之前那几首歌是怎么唱的,不是每次都能卡上吗?”
温辞述实话实说:“凭感觉。”
庄泽野大受震撼,一时间语塞,好半天才缓过来。
居然不知道拍子,还特么能唱对。
他只好道:“好吧,我们先不管那些复杂的,你把这首歌的节拍记住就行,我给你从头到尾打一遍。”
他如同在教小朋友音乐课,双肘撑在膝盖上,一下下完整地打了一遍。
估计潘慧和向晚之前也没想到,温辞述会不知道这么基础的东西,所以没有人教过他。
“里面有几个反拍,注意别卡错了。”庄泽野有点后悔,“我是不是把这首歌改的太难了?”
温辞述没说话,按照他教的,从头到尾打了一遍,包括反拍也完美得一遍过。
庄泽野再次震惊:“你这就会了?骗我玩儿的?”
“挺简单的。”温辞述表示。
“我发现你真是个奇才……ok,下面说断句。”庄泽野摇着头感慨,“以这句为例,‘犹记那天马蹄如雨呐喊如雷热血如注’。”
“就用2f唱法好了,简单点,你尝试把每两个字断开。跟我念一遍,犹记,那天,马蹄,如雨,呐喊,如雷,热血,如注。”
温辞述跟道:“犹记,那天,马蹄,如雨,呐喊,如雷,热血,如注。”
“注意模仿我的腔调和咬字,再跟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