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赫:“……好一个高三小朋友,温辞述,你怎么不说句话?算了,就算你写了,也错了一半。”
温辞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起码我不用做体能,也不用抄书。”
“喂喂喂,你说这话会被揍的知不知道。”顾鸣赫用肩膀去挤他。
庄泽野把他推开:“够了,幼不幼稚。”
“我草,你们怎么都拉偏架,良心何在!”
他们打打闹闹地去了海底捞,这是温辞述第一次吃火锅,虽然大靖也有类似的涮锅,但一千年后的花样比以前多多了,而且气氛也热闹了许多。
大家分两个锅吃,温辞述对面坐了庄泽野,旁边坐着钟可欣。
钟可欣叮嘱:“你今天肠胃不好,吃点蔬菜涮番茄锅就行。”
温辞述略感可惜,其实他想说他肠胃已经好了,那两桶冰淇淋只带给他短暂的创伤,回想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看着一桌子海鲜和肉类,默默在暗处咽了口口水。
庄泽野往自己面前的清水锅里舀番茄,又问服务员要了鸡蛋和白米放进去,顾鸣赫好奇地凑过来,问:“野子,你在玩儿过家家呢?”
“过你大爷。”庄泽野挥开这个烦人精。
等到粥煮好,盛了一碗放到温辞述面前。
温辞述正在苦哈哈地吃生菜,看见这碗带牛肉粒的粥,惊呆了:“火锅店还能这么吃?”
钟可欣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小庄比我细心,我都没想起来能煮粥。这家店不仅可以煮粥,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吃法,下次等你好了再来,让小庄给你弄。”
她说完还挤眉弄眼了两下,作为一个鬼精的经纪人,她当然发现这几天庄泽野的态度变化,明显不像以前那么排斥温辞述了。
庄泽野给自己也盛了半碗:“我又不是单独给他煮的。”
顾鸣赫把勺子伸了过来:“那我能嫖一碗吗?”
庄泽野一筷子抽在他手上:“你没长手?”
吵吵嚷嚷吃完一顿火锅,又一人买了一个纸杯蛋糕,集体在街上给向晚唱生日快乐歌,让他在路人面前社死。
好在大家都糊,即使这样也没被认出来,闹完过后,分成两拨上车各回各家。
夜幕降临,窗外的路灯走马观花般闪过,光影间跳动着属于夏夜的热烈与浪漫。
温辞述翻了翻海底捞送的小吃礼盒:“你们和这家店的店长很熟吧,送了这么多零食。”
庄泽野放松地靠着椅背:“隔三差五就去吃,有时候训练到一`两点,也只有他家开门,你没听过一个梗吗,海底捞是凌晨最容易偶遇明星的店。”
温辞述点头:“能经常一起吃饭很好,就像家人一样。”
刚才他们在街上闹腾,他虽然没参与,在旁边看着也感受到了每个人的开心。
庄泽野斜眼看他:“你不是有个弟弟,和他关系不好?还是把他也忘了?”
温辞述想说我不止一个弟弟,可惜兄弟之间只有互相残杀的份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来到现代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不再让自己显得像个异类。
他换了种说法:“你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很让人羡慕。”
停顿片刻,又补充:“尤其是你和顾鸣赫。”
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是flora里面关系最好的,甚至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庄泽野有些不自然:“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铁哥们儿吗,他们对你不也很好。”
温辞述没接着说下去,有些话不适合说出来。
庄泽野也没再继续,他同样有些话,似乎不那么适合说出来。比如……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或许也能成为好哥们儿。
听着太矫情了,而且他和温辞述算不上多好的朋友,顶多队友关系罢了,比之前强点儿。
回去之后,温辞述又一头钻进了书房。
庄泽野精力充沛,先去楼下健身房练了一会儿,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房里灯还亮着。
晚上没什么事,他脖子上挂着毛巾,走到了温辞述门口想看看他在干嘛。
刚要敲门,就看见门半开着,里面透出一丝光线。
庄泽野疑惑地走进去,果不其然,温辞述趴在桌上睡着了,耳机线缠绕在身上,里面还在播放音乐。
他睡得横七竖八,完全没有平时的矜贵端庄,一手弯曲枕在头下面,另一只手握着笔蜷缩身前,润泽的嘴唇微微张开,毫无形象地流了一纸口水。
庄泽野快憋笑憋疯了,立马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还丧心病狂地转过身来了张合影,不知道温辞述醒来后会不会杀了他。
乐呵地拍完照,他看向电脑上的编曲文件,又轻轻抽出那张纸看上面的歌词。
密密麻麻,写写画画,下了不少功夫。
庄泽野自打进房间,嘴角就没降下来过,他抖掉纸上的口水,大发慈悲地想,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