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糟心不已地观察温辞述的发根:“怎么办哟,我还得跟导演组报备,如果不行的话只能再染回去,这也太伤头发了。”
“染回去干嘛,这多酷啊。”顾鸣赫火上浇油地笑道。
“你少起哄。”钟可欣瞪他。
温辞述被像展品娃娃一样围观,只有庄泽野没上去看他的头发,他远远地坐在沙发上,居然觉得那坨橙不拉几的颜色看着还挺顺眼。
换了别人染这种颜色可能显得非主流,但他染了却不显得突兀,阳光下橙棕的色泽和他的瞳孔色很相配。
他也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看温辞述的眼神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温辞述给他们参观太久的机会,转头对向晚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环视一圈,似乎只有这个人最靠谱了。
向晚没想到温辞述会叫自己,怔了怔后点头:“当然可以,什么事?”
温辞述没有具体说,而是把他叫去了房间。
顾鸣赫好笑道:“看来瞿总当时说得对,向哥果然适合当队长,辞述都失忆了,还是最相信他。”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过去挑衅庄泽野:“你看看你,肯定是面相太凶了,人家跟你住了两晚都不找你。”
“有病?他和向晚本来就是室友。”庄泽野敷衍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沉思。
林南之眨眨眼:“野哥,这回你不能再怀疑他了吧。”
钟可欣疑惑:“怀疑什么?”
“没什么。”庄泽野皱眉,不欲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如果他猜的不假,温辞述这么做,肯定是不想引起别人议论,至于他为什么不想引起议论,那就有待深思了。
向晚走进客房,看了看周围说:“没想到阿野把一楼最大的房间给你住了,这间本来是他妈妈住的,刚好阿姨这段时间出国了。”
这间房是套房,里面有一个书房一个会客厅和一个浴室,比楼上的主卧还大。
温辞述一直觉得庄泽野家境普通,听到他把最大的卧室让给自己,而连他妈妈也要去西洋谋生,禁不住内心微微松动,先前对他的不愉快渐渐散去。
他郑重地说:“我会给他银子的。”
向晚又笑了:“你说话比以前有趣多了,呐,我教你,现在我们称呼货币不说银子,都叫‘钱’或者‘oney’。”
温辞述重复了一遍:“马尼。”
他的“i”音依旧很重,再次把向晚逗笑了。
“说罢,找我有什么事。”
温辞述当着他面打开文档,一本正经道:“我想找份谋生的行当,就是你们所说的‘求职’,我看网上的招人衙门需要投简历,你能帮我完善一下吗?”
向晚刹那间笑不出来了。
找兼职
向晚进公司五年,什么奇奇怪怪的练习生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出道后还要做简历应聘的。
他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问:“你打算找兼职?”
听说温辞述的爸爸是燕传歌剧教授,妈妈是个喜欢周游各国的生物学家,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兼职谋生的样子。
温辞述说:“可否解释一下‘兼职’的意思?”
向晚:“……你现在本职工作是爱豆,那你要再找一份工作,不是兼职是什么。你为什么想找别的工作?我们公司不允许这样做的。”
温辞述懂了:“我不打算当歌伎,唔,爱豆。”
向晚:“???”
完了,这家伙不仅脑子出问题,思想也出问题了!
他虽然是队长,但也不过是个23岁的青年,遇上这种事登时没了主意,赶忙在出去后第一时间告知钟可欣。
钟可欣瞪眼:“不是,他想找什么工作啊?去他爸的歌舞团当伴舞?”
向晚严肃地说:“他说他可以当政`治家,也可以指挥军`队打仗。”
钟可欣快晕了:“哦买嘎,哦买嘎!你没告诉他现在是和平年代吗!”
向晚:“我说了,我还告诉他,公务员不是那么好考的,可他说他做文章天下无敌手。”
钟可欣两眼发黑:“他得先把高考应付过去再说别的,大学都没上还想考公!算了,我自己去找他说。”
她径直转身上楼,向晚回到客厅,顾鸣赫好奇地问:“你跟欣姐说什么了?她把楼梯都快踏碎了。”
向晚挠头:“没什么。”
他刚才没敢跟钟可欣说,短短几分钟之内,他好像快被温辞述说服了,虽然这些话转述起来有些夸张,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半点不像是在撒谎,太神奇了。
不过那样肯定会被钟可欣当神经病,所以他选择闭嘴。
林南之托着下巴刷手机,随口道:“辞述哥的病多久才能好啊?我觉得他得去抓紧时间开始训练了,免得被别人看笑话,现在网上大部分人都在唱衰。”
“很多人喷吗?”顾鸣赫挤过去看屏幕。
《人海之声》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