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靠近一点。
宁岁指尖微蜷,还是平静地摇摇头说:“没事儿。”
“……”
谢屹忱却在此时忽然过来一步,将将好挨上她,宁岁鼻间嗅到一丝好闻的清沉气息,听他懒洋洋地出声:“宁椰子,我没戴手套。”
宁岁默默瞥他一眼。
她也没戴手套,等他下文:“嗯?”
谢屹忱侧眸,俊逸的眉眼挑着明目张胆的笑:“手伸过来,给我暖暖。”
宁岁觉得她绝对是被这人蛊惑了。
她的手在兜里蹭了蹭,好像不听大脑指挥一样,很大方地掏了出来,谢屹忱勾着唇低头看了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指尖尽数握住,捂在掌心里。
宁岁感觉她自己手很冷,而他掌心温热,反差感极其明显。
……到底是谁在给谁暖?
还挺舒服的,宁岁睫毛闪了闪,维持着面色,稍稍回握攥紧了一点。
谢屹忱察觉到她的反应,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
刚缓下来的心跳好似又有点怦然,在胸口一下下跳跃着,指尖动了动,宁岁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又移开视线。
她望着前方的路,微微有些出神。
好像在谢屹忱这儿,亲密关系也没有以前想象中那么难。
甚至,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情,好像都会感觉到期待和心动。
“手怎么这么凉?”谢屹忱捏了捏她的指尖,低缓问。
宁岁正在认真地踩着草地上被开辟出的小道走,脑袋顶上的毛绒小球晃悠悠的:“经常这样的,中医说我体虚。”
为此她妈给她喝了不少中药调理,但好像都没有什么改善。芳芳就经常很着急,责备她平常太不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
“没事儿,以后不用担心了。”
“嗯?”
谢屹忱牵着她的手自然地揣到自己兜里,偏过头,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你现在不是有个大号暖炉了么。”
“……”
大概逆着零零星星四散的人群又走了几分钟,终于到了存包处。
谢屹忱照旧把宁岁的小包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宁岁想点开软件叫车,他却闲散地抬手扬了扬手机,挑着眉笑:“叫好了。”
“哦。”
都被他代劳了的话,好像也没有她什么事了。
刚才为了拿包,谢屹忱松开了她的手,现在这人正低头看着未读消息,挺恣意漫然的模样。额头的黑色碎发落下,看起来松散,但质感硬硬的。
附近有出口,他们就站在这里等车。
谢屹忱长得很高,大概一米八六左右,宁岁每次看他都得稍微仰起头。
不过,好像已经习惯了。
她注视着他的侧脸,挨挨蹭蹭了一会儿,谢屹忱低下睫,顺便把黑包单肩背上:“怎么了?”
“……”
宁岁盯着他看了须臾,舔了舔唇,循着心意先动的指尖又放下,克制地落在身侧。
“……那个。”
她斟酌片刻,语气很是诚恳地说:“我感觉有点儿烤不到火了,暖炉。”
初恋
夜色微凉。
谢屹忱偏头看她几秒,很快给出反应。笑意漾开的同时俯下身来,抓着她的手就往怀里揣。
——仿佛是,用行动在身体力行她刚才那句话,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宁岁被这么一拉,不由得往他身上靠去,下巴顺着贴向他朗阔的肩头。但羽绒服有点厚,所以感官还是有一定程度的阻隔,只有指尖裹在他温热的掌心里。
宁岁的外套裹得像只小型寿司,手指不适应地动了动,谢屹忱没给她躲开的机会,特地捏住她虎口处的软肉,使坏地按了按。
“……”
距离很近,四目相对,她仰着脑袋与他对视,昏昧的灯光下,气氛隐约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两个人的视线都有些微微定住。
宁岁浅浅咽了口口水,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到谢屹忱的口袋在不断震动。
是的士司机打来了电话。
谢屹忱保持着垂眸的姿态没变,稍顿一瞬,空着的那只手去拿手机。宁岁回过神来,迅速又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是不是车到了?”
确实是。
她听他接起电话简单应了几句,应该是司机到正门口了。宁岁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松手,还没做那个抽出手指的动作,却见谢屹忱直接牵着她,一起往出口的方向走。
宁岁心里挠了下,被动地跟了上去。
……他怎么这么自然。
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不经意抬眸,看到谢屹忱的耳朵。
平常都是极其冷淡的白,这会儿却有点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天气是太冷了。
宁岁感觉心里被羽毛狠狠拨弄了下,睫毛扑闪,视线禁不住往下落。
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