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余饭饱之后,胡珂尔颇有闲情逸致地刷着手机,看到张余戈的朋友圈,感兴趣地靠一声:“八爪鱼这是在哪里啊?和男网红合影诶……我去,谢屹忱也在啊。”
宁岁原本正心不在焉地喝着猕猴桃汁,表情微恍地顿了下:“嗯?张余戈开始当网红了?”
“不是不是!”胡珂尔光顾着放大图片仔细观察,兴奋,“这不是那个粉丝千万的电竞主播吗?他们是怎么联系到的啊?”
宁岁这才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手机,他们在参观“闪映”,墙上有很眼熟的商标logo。
她习惯性咬了下吸管,低垂着眼睫道:“这个是谢屹忱他表哥的公司,底下养了一些比较头部的主播吧。”
胡珂尔才知道闪映是他家的,非常震惊:“我对忱总的家底又有了新的认识。槐安太子爷啊这是,牛逼!”
半天没听到宁岁回应,胡珂尔疑惑抬头:“怎么不回我,想什么呢你。”
“没有。”
只见宁岁盯着她身后店面上的logo,一本正经地发问:“你说蜜雪冰冰什么时候才能纳入医保啊?”
胡珂尔:“……”
今天是音乐剧社长生日,在工体那边很火的ktv定了座,嘱咐大家差不多七点到,宁岁提前吃完了饭,就直接打车过去。
社长出手阔绰,定了一个很大的包厢,空间宽敞,满打满算大概能容纳将近三十个人。
宁岁到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他们剧组的演员同学已经抵达了,社长正站在台中央情绪丰富地咿呀开嗓,嚎着一首“死了都要爱”。
社长是名副其实的社会人,朋友遍布两校,不仅叫了他们京大音乐剧社的社员,还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清大的同学,而且女生居多,很快场子就叽叽喳喳的热闹了起来。
其实他们私底下都在传社长性取向不明,一个社团里和宁岁玩得比较好的叫钟璐的女生凑过来,在她耳边遗憾地打趣:“啧啧,看来传言得到证实了。我还以为今晚有帅哥看呢。”
这话还没落地,不知道怎么就被社长听到了,登时一个眼风扫过来,肉麻地说:“小瞧谁呢?人家也是有男性朋友的好吗?”
接着昂首挺胸道,“我有个特别铁的哥们儿,要把他们寝室的都带过来,说里面还有他们这届特有名的一个帅哥,哎,反正到时候肯定亏待不了你这个颜狗。”
钟璐意味深长:“你主场还有我们挑的份儿?”
社长眉峰一挑:“我把我哥们儿留给你还是可以的。”
顿了下,嘿嘿笑,“不过他的室友我就不能保证了。”
话正说着,又有几个男生走进来了,应该都是隔壁校的,反正之前没见过。社长在中间坐下,号召大家都别拘着自己,直接开始点歌。
五颜六色的头顶灯光一放,气氛瞬间就嗨了起来,你一首我一首,大家都很潮,唱的全是现下影视剧和网络上最流行的歌曲。
很快一箱一箱的酒也搬了上来,还有茶歇糕点和丰盛的水果盘,室内觥筹交错,大家各自三三两两地闲聊。
不一会儿,门口有人进来,社长哟了声:“我哥们儿到了!”
宁岁离他比较近,闻言抬头去看,一个清瘦的男生背着包走了进来,对方看起来神色比较寡淡,一看就是学计算机的,因为手臂里还夹着一台电脑。
场中比较嗨,大家各干各的,也都没在意,社长上去抱了他一下:“嘿,好久不见。”
男生示意性地锤了下他的肩,社长上下打量他,啧道:“这么卷啊兄弟,来我生日还带电脑?”
顿了下,小眼睛扫啊扫,很贼地问:“你室友呢?”
男生笑说:“刚有节课拖堂了,他们一会儿就上来。”
宁岁这一圈大概有十个人,在兴致勃勃地玩摇骰子,宁岁之前没怎么玩过,但是这个和德扑一样,也都是算概率,她观察了几局,很快就上手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另外一边响起低呼声,宁岁窝在柔软的皮质座椅里,两边都坐着人,不经意抬起眼,看到斜对角的门口进来了几个高高的男生。
那处正好和她所在的角落呈最远距离。
谢屹忱是最后进来的,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黑色工装外套,关门的那一瞬间,光影变幻,他半边侧脸轮廓也从亮光中沉浸到暗影里,鼻梁挺直,眉眼锐利,低头的时候表情冷淡又勾人。
宁岁听到身边有几个女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靠,那是谁,好帅啊。”
社长是最先迎上去的,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他是听他哥们儿说他们宿舍男生质量高,但是没想到有这么高。
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最帅的这个,看着性取向就挺正常,但社长觉得,哪怕欣赏一下也是好的。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长在他审美点上的男人了。
周围各种小声交谈着,宁岁默不作声地看着另一侧的几个人鱼贯而入。
除了刘昶和瞿涵东,最开始那个社长的哥们儿她是没见过的,不过谢屹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