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她哭得实在伤心,毕佳茜气愤道:“这也太渣了,怎么能这样呢!”
然而梁馨月就比较直接,出谋划策道:“别难过姐妹,要不我找几个道上的人给他套个麻袋教训一顿?”
“……”
俞沁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一边说:“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过了一会儿,她挣扎地抬眸,怯怯拉了拉梁馨月的袖子:“姐妹,你真能找到人吗?”
“……”
可不兴病急乱投医啊。
在一旁安静的宁岁突然说:“我有个好办法。”
三人纷纷抬头看着她,宁岁细细回忆自己在网上惊鸿一瞥的方案:“可以去海姆斯利动物保护中心,交大概15英镑的钱,用他的名字为一只蟑螂命名。这样的话他的名字会一直被收录在蟑螂品种大全上。”
三人:“?”
好家伙,是个狠人,知识边界打开了。
……
初来乍到,几个人都比较兴奋。
一直聊到晚上,熄灯上床之后也一直在说话。
俞沁的情绪稳定一点了,暂时还不想提和渣男有关的事情,就听其他几个人分享故事。
不过也没什么好分享的,除了梁馨月和自己的青梅竹马亲过嘴,毕佳茜和宁岁两位都没交过男朋友。
“他当时也愣了,就没想到怎么捡个东西就撞上了,我也傻掉了,但我俩谁都没推开对方。哇,当时我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嘴唇怎么这么软啊!”
这个年纪没谈过恋爱也很正常,梁馨月兴致勃勃讲述自己接吻的经历时,言语间那种青涩纯粹的心动好像还历历在目,听得人脸红心跳。
宁岁揪着被子听着听着,思绪不由自主也跟着跑偏。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某些特定的具象。
也不能说她观察能力强,只是恰好有几次对视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的视线稍抬起一点就落在谢屹忱的嘴唇上,所以能够回忆出一些细节。
——形状薄薄的,带着浅淡的血色。
平直不笑的时候冷且拽。
但,偶然勾唇又会显得有点坏。
差不多快要凌晨两点,大家可能都困了,梁馨月说着说着,几人回答的声音都小了,她挨个叫名字来确认:“岁岁,你睡了吗?”
宁岁把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答:“睡了睡了。”
军训
报道之后就是新生军训,宿舍里的四人在短短时间内就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很快摸清楚彼此的性格。
梁馨月直接爽朗,用的都是好东西,很乐于和他人分享,虽然一看就是从小被爸妈富养的女孩子,言谈之间有些任性骄纵,但却并不讨人厌,反而蛮可爱的。
毕佳茜和俞沁一样,家里都是来自于小地方,前者性格坦率开朗,热情外向,后者则相对来说更内敛感性一些,言语之间很少谈起家里的情况,不过话也不少,挺合群的。
谈起为什么要学数学,大家的说法不一。
毕竟女娃在数学系里是个宝,长得好看的更稀缺,才开学没几天,系里的好几个男生已经闻风而来,把她们寝室加了个遍。
“我爸妈就觉得我应该去读金融,因为他们都是业界的嘛。但我就喜欢数学。”梁馨月说,“没别的意思,我就觉得,女生怎么就不能学数学了,我要证明给那些质疑我的亲戚看,我们女孩子可聪明了!”
俞沁也是同样的心路历程,因为喜欢数学。
毕佳茜很实诚地说:“我们那个地方考京大不容易,竞赛有加分,我就学了数竞。”
宁岁也学了数竞,两人还挺有共同语言的。
遭受被渣男劈腿后的打击,俞沁在宿舍其他人的积极开导下心情好了很多。再加之有活动充实的军训,其实每天很难有时间再想别的。
除了白天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晚上时常还要去连队列,回到寝室有时候已经很晚,第二天又要六点多早起,大家在叫苦不迭中颇有些心心相印。
这会儿毕佳茜和宁岁去食堂抢早饭。
两人已经穿戴好了迷彩服,扎着精神的高马尾,很守规则地排在长队后面。
食堂里人来人往,有好几个男生端着餐盘经过的时候都不由自主悄悄打量宁岁。
毕佳茜注意到这个,从宁岁肩后面趴过来,小声笑道:“岁岁,其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哇,这个女生好漂亮哦。”
宁岁不怎么会应对这种直白不虚与委蛇的夸奖,也弯了弯唇。
队伍在行进,毕佳茜又问:“岁岁,你的防晒霜用的是什么牌子呀?我感觉你好像怎么晒都晒不黑,白得在发光一样,不像我,天生黄黑皮。”
宁岁心说你那是没见过某个叫胡珂尔的人。先告诉了她牌子,又认真地打量了毕佳茜一眼,笑道:“哪有,你这是很健康的肤色。”
终于轮到两人,这个窗口是比较清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