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都是肉体凡胎。”谢屹忱轻笑了声,一边随意翻看一边提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亲戚吗?做短视频公司的。”
“嗯,你远房表哥。”宁岁疑惑,“怎么了?”
“他眼光挺前瞻的,本来做得也成功,但最近也遇上点麻烦事,大企业想抢夺他对公司的控制权,原有股东都在变卖股权。”
宁岁啊了声:“那怎么办?”
谢屹忱:“现在就只能到处找新投资,也跟我爸提过这事儿。”
谢屹忱没想到这件事这么急迫,估计是谢镇麟迟迟没回复,下午杜骏年还打电话来找他,问能不能周转一点。
他知道谢屹忱名下有个基金,可以自由支配。
宁岁好奇问:“他们现在体量有多大啊?”
谢屹忱:“估值七八千万吧。”
“那想要你们投多少钱呀?”
谢屹忱没说话,伸出一只手,掌心对着她。
宁岁没能在第一时间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瞧他一脸深沉样,想着可能是商业机密,就诚恳地把掌心贴了上去,跟他作击掌状:“放心,我绝不说出去。”
谢屹忱:“……”
他轻扯嘴角:“我在比5。”
这房间的光都来自于四角吊着的漂亮玻璃彩灯,相对偏暗,掌心相贴的时候宁岁才发觉他手掌真的很大,骨节修长分明,自己大概只能占到三分之二的面积。
空气好像静了一瞬,她毫无防备地仰起头,和他对上视线。
这样橘黄色的光线落下,那双清透的桃花眼隐约泛着涟漪,卷长的睫毛似在轻颤。
也照见她脸颊旁细小的绒毛,显得温软又细腻。
——的确像椰子。
肌肤相触传递些微的热意,宁岁的手心柔软,连指尖都是软的,谢屹忱低敛着眼,脑中没来由地冒出个念头。
她手怎么那么小啊?
他要握拳的话,估计也能把整个都包住。
“你——”
才刚说出个字宁岁耳朵就像蓦地烫了下,抽回手,条件反射往身后弹开一小步。
“……”
两人面面相觑,宁岁恍惚看到他脖子上那个东西好像又在扰人地动,反应很快地出声:“哦,五块钱啊。”
她眸光闪烁,语气镇定地问,“那你借给他了吗?”
“……”
椰子
屋里的彩灯是自动变色光,刚才还是昏昧旖旎风,这时不断变幻,成为偏弱的柔和白光,连带着房间里那阵隐隐约约的不具名气氛也逐渐恢复正常。
两人之间仍旧对视,但这青天白日下,所有的情绪也尽数掩下。
谢屹忱把手插回兜里,报数回答她问题:“5%的比例,三四百万。”
“那么多?”宁岁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嗯,我爸不想投,但我还是借了。”
谢屹忱知道,谢镇麟年轻时候就是因为跟亲戚一起创业被坑过,所以对这种借钱需求特别审慎,再加上杜骏年的公司估值才几千万,而他们家集团有上百亿,九牛一毛。
对于这种不知道能不能在大浪淘沙里存活下来的小企业,谢镇麟会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宁岁瞠眸,震惊问:“你有那么多钱?”
谢屹忱说:“我名下有个基金。”
“……”
之前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总听他们家有钱,宁岁还没有多么直观的概念,这下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人家的确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几百万,估计买她家那套学区房都绰绰有余,多风光啊。
宁岁默默地想了会儿,忍不住问:“叔叔知道这个事吗?”
谢屹忱好整以暇地耸肩:“现在还不知道。”
知道了估计会发飙,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没你想象中那么阔绰。”
谢屹忱挑着眉笑了下,“那基本上是我户里的全部流动资金了。”
而且本来也不是他的钱。
只是谢镇麟和邱若蕴暂时放他名下的。
其他要不做了投资,要不就是不动产,受制于二老的监管,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要是杜骏年觉得不够,他还得想办法怎么再搞出来一点。
宁岁兀自消化了片刻:“所以……你和你表哥的关系特别好吗?”
“小时候玩得比较多,后来一直有保持联系。”谢屹忱说,“但我借钱给他,不只是因为我俩感情好这层原因。”
宁岁:“怎么说?”
“首先,我有认真看过他那个公司,商业模式可行并且非常创新,我觉得这不仅是帮助他,也算是我自己的一次风险投资吧。我想试试判断一下自己的眼光。”
“其次,我观察到,他每年都会给患有先天疾病的孩子们做慈善捐款,虽然金额和那些大企业家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