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差点把她气死。
这么想也能理解,以宁岁的性子,还有夏阿姨的脾气,她应该会喜欢成熟可靠一点的人。
“你高考考得这么好,夏阿姨她……应该心情不错吧?”胡珂尔语气有些小心。
“嗯。”宁岁低着头应,“她最近情绪挺稳定的,没什么问题。”
“哦。那就好。”
空气莫名安静了一点。窗外夕阳斜下,橘色渲染,两人专注地在桌前分拣各科目试卷,要把这些扎成一捆捆送给卖报纸的。
胡珂尔整理完自己那一大坨:“哎岁宝,我说你这么多没做过的习题册,扔了多可惜,还不如传承给你弟。”
等半天没见宁岁应声,胡珂尔探头过去,发现她垂着浓密睫羽,正盯着一张数竞试卷出神。
高二上学期的卷子,宁岁的字迹整齐秀气,整面都是详细的批注和题解。
胡珂尔左看右看,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宁岁的名字,笔划有个地方被墨水洇出一个小点。
“怎么了?”她纳闷。
“没什么。”宁岁心不在焉地将卷子翻了一面,“这是我前年底在南京做的训练题。”
槐安沿海,四中又不怎么搞竞赛,于志国特地把年级里学数竞的学生们送到内地找名师培训。记得当时给她们上课的那个老师还给o命过好几年题,非常资深有水准。
“诶?我记得我好像也去了!”那时候是大家刚开始接触竞赛,胡珂尔还想头铁尝试一下,“是不是……是不是就那个老头,说什么水流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