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部落的防守怎么这么稀松啊。”赵不息脸上扬起一个坏笑。
东胡王懵逼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这杀气腾腾的杀神会是什么来头。
是他手底下哪个部落造反来逼位来了?还是他哪个儿子想要杀父夺位?
东胡王下意识想要离那锐利的戟尖远一点,可还不等他后退,那寒光凌厉的戟头就点在了他的喉咙前。
东胡王这才完全从美梦中惊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别说是统一草原了。一个不对,他的命今天都要没了。
“你是谁?”东胡王勉强保持着镇定。
不管是手底下的部落叛变还是他的儿子看中了他的位置派出人过来刺杀他,总归不是毫无回旋的余地的。
“主君,都处理完了。”这时候张良走了过来,张良手中拎着的剑还在往下滴着鲜血,可张良面上的表情依然温润,仿佛他不是刚刚杀了十二个人回来,而是刚刚从贵族的宴会上赴宴回来一样。
东胡王这才惊觉,自己附近似乎格外吵闹了一些,他惶恐地扭头看向四周,周围找已经化作了战场,而他,正处在战场的中心,只是他营帐周围这一圈地方都已经被敌人控制了,所以他先前才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东胡王惊慌失措,他现在倒是能确定面前的人不是胡人或者匈奴人了,因为这个女人说的虽然是他们的语言,可那个男人说的却完全不是他们的语言。
赵不息挑眉:“我们是秦人啊。”
“秦人?我和大秦没有恩怨啊,东胡和大秦的地界根本不接壤啊,你们为何要来攻打我?”东胡王更慌张了。
他的老对手,这么多年一直稳稳压了东胡一头的匈奴都被大秦收拾的七零八落,东胡王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知道匈奴都不是大秦的对手,他更加不会是大秦的对手。
赵不息一本正经,从袖中掏出一个账本来:“谁说你和大秦没有恩怨的,这不账本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十五年前你东胡曾经派军队进入中原劫掠过我大秦的黔首。烧杀抢掠了一十一的村子,我大秦子民的死伤数量过三千,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可都是血海深仇。”
十五年前……那时候东胡还和匈奴势均力敌,的确还有一小块地方是和大秦紧挨着的,可十三年前那块地方就被匈奴抢走了,自那以后,东胡就再也没有和大秦挨着的地方了。
东胡王觉得更冤屈了:“十五年前的东胡王还是我的叔父,又不是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们中原人常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报仇,也不能把戟尖架在我脖子上吧,我什么都没干过啊。”
“你继承的不是你叔父的王位嘛?”赵不息呲着牙,挥手示意身旁的虎子把东胡王给捆起来。
赵不息面上还十分嫌弃:“你看看你这个部落的防御水平啊,比匈奴王城差远了,晚上竟然只派两支小队巡逻,每两个时辰才巡逻一次,还有这个选址,地势这么低,敌人从上方的山坡上发起冲锋,你这里根本就挡不住,没用的家伙。”
“你的兵法是跟谁学的,这样的差,真是丢尽了你东胡历代先祖的脸面。你这个部落的防御,真是一团烂泥,你们草原和大漠上擅长骑兵难道你不知道吗?”赵不息恨铁不成钢骂,“可你部落外面连专门针对骑兵的绊马陷阱都没有,人家头曼都知道在他的王城外面设几个陷阱呢,你竟然什么防御军事都没有设下,骑兵一冲就冲了进来,你真是废物啊。”
东胡王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此刻心中的羞耻竟然比被赵不息用戟尖抵住喉咙的时候更甚。
“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既然你俘虏了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我东胡的勇士能死不能羞辱,你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不要羞辱我!”东胡王很有骨气求死。
东胡王的内心是很崩溃的。
谁能想到自己老老实实在大帐里面睡着觉,做着梦,就被一群无赖家伙冲进了家门,这些家伙在他家里烧杀抢掠不说,竟然还羞辱他!
不当人子啊!
赵不息笑了笑:“放心,我这次过来就是专门奔着你来的,怎么会轻易杀了你呢……你会跳胡旋舞吗?我给你找了个好工作,包吃包住。”
东胡王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堂堂的汉子,怎么可能会跳那个什么他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胡旋舞呢?
“哼!我乃是大漠上的雄鹰,天神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如舞姬一样跳舞呢,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切莫再侮辱我。”东胡王气得脸红脖子粗,纵然是手已经被绑上了,可嘴还硬着。
赵不息一听到东胡王不会跳胡旋舞,当场就翻了脸。
“不会跳舞?那还敢耽误我这么长时间?来人,把他拉下去,把他活埋了,再从他头顶上开个洞,把滚烫的热水浇进去……”
“不不不!我会跳胡旋舞,我会跳胡旋舞!”东胡王听到“活埋”的时候脸色虽然已经变了,却依然还硬撑着,可等听到后面半句之后,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从头顶上开个洞把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