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项羽做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赵不息盯着项羽离去的方向,感慨:“若是他只是勇猛也就罢了,我愁就愁在,项羽不只是个人武力勇猛,带兵的本事也堪称举世无敌啊。”
“堪称?”范增敏锐地抓住了赵不息话中的关键信息。
“单论带兵作战的本事,项羽和韩信不相伯仲。”赵不息给出了评价,“不过项羽的优点突出,缺点也很明显,韩信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而项羽则是从来不打有准备的仗。”
范增知道自己的主君在识人用人上十分精准,也不怀疑赵不息对项羽和韩信的判定,他抚着胡须轻笑:“主君既然不忧虑,那想必一定有办法对付他。”
赵不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而后就是接着赶路,顺着驰道,只用了短短一日的时间,赶在了天黑透之前赶到了沛县。
赵府沛县分府一直有专人打扫,随时都能居住,不过赵不息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大摇大摆钻进了对面的吕府。
吕公自从管家大权被子女们一致剥夺了以后,就闲在家中,整日无所事事,经商也不干了,毕竟他辛辛苦苦跑半个月去外地行商,赚的钱来没有他女儿坐在家中一天得到的分红多,别说有黑石制糖厂股份的吕雉了,就连开了个养猪场的小女儿吕嬃都比他能赚钱,吕公干脆就不赚钱了在家中闲着。
一开始,吕公还很不适应自己身份的转变,往常人家登门拜访他,都是因为他是吕公才来拜访他的,而如今来拜访他的人却都是因为他是吕雉的父亲才来拜访的他,吕公懒得和这些人打交道,直接就闭门不见。
于是被迫退休的吕公就更加清闲了,整日无所事事,好在他的长子吕泽已经有了儿子,吕父就主动将他的孙子吕台接过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倒也能打发寂寞时光。
吕公正在花园中教三岁的大孙子背书,并不看书,而是吕公念一句,虎头虎脑的吕台就奶声奶气的跟着复述一句。
“古之得道者,穷亦乐,达亦……”吕公念一句。
吕台奶声奶气:“固执的道者,穷亦乐……”
“是‘古之得道者’。”吕公纠正小吕台的发音。
一老一幼正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吕公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窜过来,吕公揉了揉眼睛,天色有些黑,莫不是他看错了吧?那个竖子不是该在河内郡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中?
等赵不息经过花园时,吕公终于确认了带坏了自己孝顺女儿的竖子又擅自闯入了自己家中。
吕公冷哼一声,大声告诉自己的孙子:“台,你要好好学习学问,要尊重长辈,知晓礼节知不知道?”
虽说是说给吕台听的,可声音之大,匆匆走过去的赵不息听得一清二楚。
赵不息不乐意了,特意折返回来,瞪了吕公一眼:“老头,你什么意思?”
“台,你以后要懂礼貌,见到长者要称其为公,万万不可称呼长者‘老头’,这是一种失礼的行为。”吕公吹胡子瞪眼的教导自己的孙子。
“你记住大父教导你的道理了吗?”
吕台才三岁,连自己手指头有几根都数不清楚,听到自己大父怒气冲冲的询问之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