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息扯扯嘴角,停下脚步,把吕雉拉到自己身后,露出凶相。
“吕雉今天必须跟我走,你要是看好刘邦你就自己穿上裙裾同他成亲去,正好你和刘邦才差十岁,比吕雉和他年龄差更小,多般配啊!”
这话一出把吕公气得身子都颤抖,他颤颤巍巍指着赵不息。
“竖子,我去官府告你私闯民宅!”
赵不息拔出佩剑,往身侧的桌案上一扔,剑上的寒光闪烁,摔在桌案上将饭碗震地翻到了桌下。
“好啊,秦律规定,杀擅闯私宅者无罪,现在你可以拿起剑来和我决斗。”赵不息森然一笑。
吕公目瞪口呆,他虽然也学过一点剑术,可就是学个花架子好看,加上他如今醉心经商,已经有许多年没碰过剑术了,让他和人决斗?
赵不息看出了吕公的底气不足,从吕公刚进来的时候赵不息就知道他武功不行,脚步轻浮、气虚无力,被她气两句就喘不上气,这等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能不能拎的动剑都不一定,更别提和她决斗了。
赵不息残忍一笑,呲着一口雪白的牙威胁道:“你要是再敢拦我,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你全家,到时候别说你家日后的富贵了,我直接让你家连日后都没有!”
站在赵不息身后的吕雉嘴角微不可查扬起,她在发现自己父亲对上赵不息讨不到一点好之后,就不再开口添乱了,而是乖乖跟在赵不息身后看热闹。
吕公被赵不息的狠话骇地后退两步,十分没底气颤颤巍巍道:“秦律规定,杀人者偿命……”
“秦律也规定,可以用爵位和金抵罪。”赵不息冷酷地浇灭了吕公的希望,“而恰好,我有爵位,也有钱,而你却只有一条命。”
赵不息在吕公惊恐的目光下攥起拳头,狠狠往桌案上一锤——
“咔嚓”
红木做的桌案竟然生生裂开数条缝隙。
大厅内瞬间门变得无比安静。
吕雉、吕公都愕然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红木桌案,又同时敬畏地抬起视线看着若无其事的赵不息。
赵不息狰狞一笑:“这回我能带着吕雉走了吧?”
吕公没说话,也没敢再拦赵不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赵不息拉着他女儿的手带走了他女儿。
直到赵不息出去以后,吕公才慢慢走到碎掉的桌案之前,迟疑地拿起一块木头来用力掰了掰。
纹丝不动。
这个拐走他女儿的小贼,好像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啊。
吕公开始怀疑起来,若是他真把那个脾气一看就很糟糕小贼得罪透了,万一那个小贼起了歹心,好像是真的能一个人杀他全家的啊。
而另一边,从吕公大魔王手中拯救了可怜的吕雉公主的赵不息勇者,刚刚走出大门就眼角含泪地抱住了自己的手。
“好疼好疼!”赵不息哭唧唧抬起自己的拳头,吕雉连忙走过来查看。
“怎么了,受伤了吗?”
“好像没有……”赵不息转转手腕,认真找了一遍愣是一个红印都没能找出来。
吕雉这才松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赵不息的手。
赵不息哼哼唧唧:“反正我就是为了保护你受重伤了,这是内伤,从外面看是看不出来的,你要对我负责,要跟我回怀县替我处理政务。还要拉上你的妹妹妹夫……还有你兄长……”
赵不息忽然想到吕雉的长兄打仗也不错,就是死的早名声不大,连忙又补了一句把“兄长”也添上了。
吕雉无奈一笑,“行行行,我把我全家都带到怀县给我们黑石子当门客,”
“不要你爹,他就会指手画脚还没什么用。”赵不息耿耿于怀,丝毫不避讳在人家女儿面前说她爹的坏话。
“我父亲经商还是可以的。”吕雉提了一嘴,对“指手画脚”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
提到这个赵不息就得意起来:“我有一位经商厉害的大才了,赵公他不但经商厉害,还学识渊博,高大俊美,在咸阳还有关系,偶尔好为人师说我两句可从来不要求我一定要听他的,哪哪都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阴晴不定,有时候她说一句很平常的话赵朴就会生气,不过就算是生气了也很好哄就是了。
说话之间门已经到了赵不息的院子,就在吕府对面,两个宅院之间门就相差了几丈远。
赵不息瞥了一眼几乎是挨在一起的院墙,不经意问了句:“唉,按照一般常见的布局,那个位置是不是正堂卧房啊?”
吕雉看了一眼赵不息手指的方向,颔首:“的确是正堂卧房的位置,我父亲就住在正堂。”
顿了顿,吕雉又补了句,“不过那里有家丁守着,恐怕不太好翻墙。”
赵不息扬起一个天真的笑。
“我是贤人黑石子,怎么会去做翻墙这等擅闯私宅的事呢?”
“早点休息吧,我还没见过吕嬃的丈夫呢,明天得去她家拜访一下……”!
樊哙家中并不如赵不息想象的那般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