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个地方是我亲自选择的,不在这里设立守卫也是我决定的,这是我的错误啊。要是说无能,也是我无能……现在应当做的是先找出盗贼的踪迹。”
溪擦干了眼泪,又挺直了腰杆,命令游徼回县中召集人手。
她一定要把敢偷黑石子钱财的贼人找出来绳之以法!
赵不息的平静只维持到她登上马车,在马车中只有她和范增二人的时候,赵不息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的金子啊!本来她在那里埋金子就是打算万一有一天她造反失败跑路的时候能有东山再起的本钱,可谁曾想,竟然有贼如此缺德,连先人的坟都敢挖!
不怕她亲爹夜里去找他吗?
虽然亲爹可能也还没死……
范增叹息一声,绞尽脑汁想要说些安慰赵不息的话,可惜他骂人是个好手可安慰人完全不擅长,尤其是赵不息遇到的还不是小事。
“黑石子啊,你也别气坏了身体……你的父亲他若有魂灵……”范增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笨舌的。
这世上怎么能有人缺德到连先人的尸体都偷的呢!若是贪图贵族的陪葬品还能有个原因,可他看那坟包小小一个也不像是放了多少陪葬品的样子。
范增都觉得他若是赵不息,必然会气晕过去。
赵不息其实没有范增想象的那么伤心,虽说痛失了三千两黄金,可对现在的她来说少了三千金虽说难受可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单单是卖宝剑她就卖了不止三千金,而这几个月开发怀县更是支出了近万两金子。秦朝一两等同于十六克,三千两也不过百斤左右,虽然珍贵,却也在赵不息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她更在意的是盗金此事暗含的意思。
有人和她作对,而且敌暗我明。赵不息不觉得此事只是个巧合,在怀县之内根本没人会与她为敌,就连小偷小摸的小贼都知道黑石是黑石子住的地方不敢在黑石附近偷鸡摸狗,更别说敢挖立着“赵不息父之墓”墓碑的坟了。
那敌人只能来自于县外,而且是专门针对她来的。整个怀县中其他人家中都没出事,只有她立的那座坟被刨了,怎么看都是专门针对她给她下马威。
可隐藏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呢?赵不息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和谁结了这么大的仇。
她一向与人为善的啊,和她不对付的人都在土里埋着呢……难道是她发展的太快挡了河内郡哪个地头蛇的路了?
“唉,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赵不息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留了个心思。
“就是可惜了我的金子了,我的金子啊!”赵不息哀叹一声。
听到这句话的范增瞪着赵不息:“你的金子?”
“对啊,我埋在棺材里的金子啊,被贼给偷了,太惨了。”赵不息瘪着嘴,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毕竟要抓贼肯定是要全县通缉贼子的,那时候总不能说赃物是一具骸骨吧,那岂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那具本来就不存在的骸骨证物了?
范增气得差点往后仰,合着他绞尽脑汁想要安慰祖坟被刨了的赵不息,结果这竖子的所谓祖坟里埋的根本就不是先人而是钱财……范增再一次发誓,他要是再同情赵不息,他就是傻子!
好在还是有好消息的。
咸阳的商队给赵不息带来了赵朴的信,随信而来的还有五十多匹好马和卖白糖所得的五千金。
那些作为原料的红糖是赵不息用两千金买的,提炼成白糖转手就卖了五千金,翻了一倍还多,让赵不息合不拢嘴,这五千金到手就可以把孤儿院办起来了,第一年可以先收养怀县境内的孤儿,明年再扩大规模。
至于那五十多匹好马,赵朴在信中说是送她的年礼。
赵不息眨眨眼,开始心算起这一批好马的价格。
此时的马是十分珍贵的,产好马的地方唯有陇西郡和辽东郡一代,河套地区倒也能养马,只是养出的马不如北方那两个郡县的好,天下间的好马,多出于陇西和辽东,而且数量稀少,多被秦军方收走,少有流传于民间的。
因此马的价格十分昂贵,一匹普通的马就要七千钱往上,好马的价格更是要翻上数倍不止,顶尖的好马非但价值数千金,而且还属于那种有钱都买不到的。
赵不息打量着这一批马,领头的是一匹高大矫健的黑马,此马浑身乌黑,皮毛油光滑亮,肩高一米四左右,马蹄形状一致,双目炯炯有神,四条腿上的肌肉鼓鼓当当,身体线条流利,脖颈高昂。
这是赵朴信中说专门送给她的坐骑,信中说这匹马的母亲曾是一位匈奴王的坐骑,后来那个匈奴王被秦军所杀,他的坐骑也就被缴获配种,得到了这匹宝马。
“这是一匹万金难买的宝马啊。”赵不息伸手抚摸着马的鬃毛,感慨道。
当然,用万金来形容这样的宝马都是在侮辱它。赵不息曾在邯郸见过邯郸贵族吹嘘的那些价值万金的宝马,可没有一匹能比得上她眼前这一只的。
再加上其他那些好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