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的怒气被崔皇后安抚住了些,利眼看向?萧承稷,正声道:“你说,你跟姝妤那姑娘,怎么回事?”
萧承稷坦言:“如今日众人在悬崖边看到那般,儿?臣紧张柳姝妤,擅自将?昏迷不醒的她带回王府。”
萧承泽不忘火上浇油,硬碰上萧承稷指责,“三哥,姝儿?是我的妻子呀,是你的弟媳!你怎么能对姝儿?有了那心?思呢!”
“妻子?”萧承稷凝眸,看向?萧承泽,这个?口口声声装受害者的阴险小人,“可我怎知晓,你早就和柳姝妤和离,她也?早就不再是昌王妃。”
崔皇后惊讶,“什么?和离了?”
萧承泽闻言,看着萧承稷,他就知道萧承稷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借此来脱身。
可惜不巧,他预判了萧承稷的预判。
萧承泽心?里正得意,萧承稷终于进了圈套,“什么和离?三哥你在说什么。无?凭无?据,三哥莫要为自己开脱就随口乱讲。”
和离书已经没了墨迹,成了废纸一张。
萧承稷不中?圈套,谁中??
萧承泽仍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看着他精心?准备的一出好?戏上演。
这厢,萧承稷从怀里拿出两张和离书,呈了上去,“一式两份,一份是柳姝妤给儿?臣的,另一份,儿?臣承认这是儿?臣的不对,偷偷从昌王府窃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
萧承泽有些慌乱,便下意识摸了摸袖口,当摸到袖中?的信纸后,心?情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什么叫,他窃了出来。
可萧承泽入宫时,明明是将?匣子里的白?纸和柳姝妤亲手写的字据一起拿走了。
景帝拿着两份一模一样的和离书细看。萧承泽的字迹景帝认识,和离书确实?是萧承泽亲笔所?写无?疑,而两人和离的日期就在从避暑山庄回来后。
萧承泽窥了眼,发现景帝手里的两张纸上都?有字。
他慌了神,面?色骤变。
景帝手里的和离书有字,那他从匣子里拿出来的白?纸又是什么?
他是用乌贼汁写的呀,字迹也?是他看着减淡的。
忽然,萧承泽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萧承稷的局。
他才是入局之人,这一切都?是萧承稷策划引他入的!
“如父皇所?见,两人早已和离。儿?臣恰是在和离之后,与柳姝妤有了往来,一切与她无?关。”
萧承稷道:“今日在悬崖,她头?磕出血来,儿?臣心?急,才将?人带了回翊王府。”
萧承泽意识到中?了圈套,他不可能再拿和离的事情来对付萧承稷了,多说无?益,只会让景帝从话中?探到他的心?思。
萧承泽道:“可你也?不能和她往来!毕竟是你曾经的弟媳!三哥是早就生了心?思吗?为何在我刚与姝妤和离,三哥就和她有了往来?”
话音刚落,内侍来报,“陛下,娘娘,吴嬷嬷领了昌王妃来。”
景帝被萧承泽吵得头?都?痛了,指腹按了按额头?,吩咐道:“传。”
柳姝妤进殿,走到萧承稷身边,同他并肩跪下,“臣女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她刚到殿外便听见里面?萧承泽的声音,看样子,萧承泽是要拿和离来说事。
“陛下,娘娘,臣女确实?在早前就与昌王殿下和离。和离是昌王殿下提的,而和离的条件,则是要臣女去接近翊王殿下。”
景帝听得头?更痛了,厉眼看向?萧承泽,“荒唐!”
萧承泽慌乱,急忙辩解道:“父皇息怒,并无?此事!”
“回陛下,昌王让臣女写了张字条,内容是臣女自愿接近翊王,以此来相助昌王。昌王见翊王渐得圣心?,越发坐不住了,便想了这么个?馊主意,让臣女接近翊王,已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姝妤要在这一刻,撕下萧承泽阴险狡诈的面?目,她看向?萧承泽,道:“难道不是吗?昌王?臣女亲笔写的字据,昌王不拿出来给圣上和皇后看看吗?”
萧承泽紧张地摸了摸袖口,辩解道:“你胡说,信口雌黄,你与萧承稷是一伙的。”
景帝眼尖,“你袖中?有什么,拿出来。”
萧承泽还要藏,但内侍已经心?领神会,朝萧承泽去,硬从他袖中?把纸条拿了出来,一张是有朱红手印的白?纸,另一张是柳姝妤口中?说的字据。
那白?纸已经不起作用了,萧承泽在意的是景帝手里的字据。
景帝怒道:“荒唐!萧承泽,你太荒唐了!”
在他眼中?,这就是一场闹剧。
萧承泽惶恐不安,起先入皇宫时的盛气凌人没了,多了几分卑微,“父皇息怒。”
景帝有了裁断,“这几日,你把手头?的事情放下,回府中?好?好?反应!来人,将?昌王带回府去。”
又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子,景帝道:“柳姝妤,既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