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到?好处,反而将自己搭进去,受了一遭罪。
没落得景帝的一句赞许,萧承泽灰头土脸回?昌王府,一肚子火气撒不出去。
苏念慈半个多月没看见萧承泽了,甚是想念,挺着肚子欢欢喜喜来到?萧承泽面前。
“王爷,妾身好想你呀。”
苏念慈不管不顾地投入丈夫怀里?,与他诉说相思之苦,“王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妾身每日都在想王爷何时能回?来。”
萧承泽现在没心情和苏念慈情情爱爱,沉着一张脸将人从怀里?硬拉出去。
“过来伺候我?宽衣。”萧承泽径直走向衣架,展开双臂站好,等诉苏念慈过来宽衣。
被扯开的苏念慈微愣,不明白曾经和她亲近的男子为何变得冷漠了些,“王爷心情不好吗?”
挺着快六个月的肚子,苏念慈慢吞吞走向萧承泽,为其宽衣。
她想,肯定是萧承泽在荒凉的莫水村受苦了,心情不好。
倘若她精心准备的被褥拿去了莫水村,萧承泽那段日子肯定会过得舒服些。
“柳姝妤去莫水村时,妾身给王爷准备了被褥,还托她带过去。”苏念慈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柳姝妤根本就没将王爷放在心上,随口一说,什?么‘王爷倘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谈什?么雄图霸业’,三两句话说完便急匆匆离开了,根本就是借口,她分明就是想看王爷在莫水村受苦。”
萧承泽凝眸,厉声道:“你刚说什?么?”
苏念慈第一次见萧承泽如此严肃,仿佛要发?怒了,她心里?没底,战战兢兢看着他。
萧承泽发?现他对苏念慈原来可以没有耐心,“把柳姝妤对你说的话,重复一遍。”
苏念慈道,越到?后面,声音越小?了,“她说,说王爷倘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谈什?么雄图霸业。”
萧承泽沉眸,是呀,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谈什?么雄图霸业?
柳姝妤心里?确实?还有他,替他考虑得如此周全。
她还冒着危险,只身来到?莫水村,来照顾他。
毕竟是救命恩人,柳姝妤为报落水搭救的恩情,以身相许,对他尚存感情。
想到?柳姝妤的好,萧承泽心情好了许多。
倘若是柳姝妤,别?说是大半月没见面,就算是一两月没见,也不会像苏念慈那样扑到?他身上来。
她是矜持的姑娘,端庄识大体,是见过世面的。
萧承泽又看了眼苏念慈,忽觉柳姝妤可人。
一时间他没心情再留在琼华园,顺手将脱下?来的外衫又穿回?身上,敷衍道:“时候不早了,你早日歇息罢。”
“王爷你去哪儿??”苏念慈一脸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道。
萧承泽头也不回?离开,“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他得去临西阁一趟,见见柳姝妤。
苏念慈失落地“哦”一声,只当?他是被柳姝妤那话给气着了。
“还是我?聪明,王爷一回?来就向他诉苦,这才可有柳姝妤好果子吃了。”
苏念慈自夸一顿,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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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西阁。
紫檀听说柳姝妤这一去染上了瘟疫,心疼得当?场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流,就连柳姝妤劝也不管用。
“昌王薄情寡义,王妃何必为了他跑去那地方,害得王妃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紫檀替柳姝妤不值,抹着眼泪说道。
“我?哪是为了萧承泽去的?倘若他有个闪失,我?恨不得摆个流水席,办它个三天三夜,适当?庆祝庆祝。”柳姝妤擦干净紫檀眼角的泪,劝慰道:“别?哭了,再哭下?去,明早醒来两只眼睛肿成核桃。”
“那丑死了。”
姑娘家都怕丑,紫檀一听立刻就止了哭泣,“想到?昌王苛待王妃,我?就是替王妃不值。”
柳姝妤揉揉紫檀的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打?些热水去净室,我?擦擦身子,今日早点歇息。”
她大病初愈,薛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切勿在五日内沐浴,待身子再养养。
没让两人伺候,柳姝妤拿了亵衣便去了净室。
净室里?有面立起?来的大铜镜,方便她每次沐浴起?来穿戴后正衣冠。此时柳姝妤没有让是侍女伺候,便侧过身去,借着这大铜镜擦拭后背。
看着镜子里?的一对蝴蝶骨,柳姝妤动作慢了下?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柳姝妤便多了看了几眼,她一直觉得后背的蝴蝶骨好看,宛如即将扇动翅膀飞舞的漂亮蝴蝶。
忽地,她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而后是很轻的脚步声,以为是侍女进来了。
“山岚还是紫檀?等下?我?换水时会叫你进来,你先出去候着吧。”
然而脚步声渐渐近了,就在柳姝妤转过身去时,净室的帘子被掀开。
那掀开帘子的不是旁人,正是萧承稷。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