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姝妤面前,他总是难以控制情绪,气?极之下,指尖挑起她低垂的头,迫着她抬头看自己。
萧承稷冷言相向,“确实?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的事情。”
他低头,狠狠吻上柳姝妤软糯的唇,fa泄似啃咬,听得她的吃痛声,这才?满意。
暗淡的光线中,女子唇瓣微肿,泛着水光,萧承稷眸色暗沉,道:“记住,这才?叫吻。”
柳姝妤抿唇,面颊骤然热起来,唇瓣发?烫,心脏扑通跳不停。
她低声回他,“记住了。”
话音刚落,柳姝妤看见萧承稷拥着她,闭上眼睛大抵是准备睡了。
她说不出的酸涩,头枕在他臂弯,没再自荐枕席,安安静静入睡。
女子肤脂的清幽萦绕在他鼻尖,萧承稷香软在怀,越发?不平静。
他也想,但是不是在此处。这床榻小,尚且不说了,摇摇欲坠恐怕会塌;再者,他和廿廿……他不喜欢旁人睡过的床。
山间寂静,夜色稠长。
柳姝妤醒来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早已没了萧承稷的身影。
她拢了拢被子,身旁的被子尚有?一丝余温,想来萧承稷刚离开不久。
天光大亮,今早要动身回京了。昨日路遇匪贼,爹娘定然是担心坏了,柳姝妤迫不及待想出现在两人面前,迅速起身穿衣。
床榻边,柳姝妤整理裙裾,余光瞥见床脚的一枚同?心结。
柳姝妤认识,萧承稷随身携带的便是它。
想来时萧承稷昨夜脱衣时不慎掉落的。
柳姝妤拾起,放进袖中。这同?心结萧承稷宝贝着,否则也不会随身携带,定然是那姑娘送他的,他一直珍惜到现在。
柳姝妤闷闷不乐,离开屋子欲去?寻萧承稷,却见莫阿婆在院子里喂鸡鸭。
莫阿婆闻声回头,“醒了呀。你兄长在伙房。”
柳姝妤道了声谢,往伙房去?。
萧承稷坐在土灶前,拿火钳夹柴进去?烧,倒和他那一身华贵的衣裳和矜贵的气?质不符。
男子长袖挽起,将火钳往土灶送了送,灶中多?余的灰烬掏到两旁,动作干净利落。
萧承稷瞧见伙房外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起身朝她那边去?。
“你落东西了。”柳姝妤提裾走过门槛,在萧承稷面前停下步子,从袖子里平静地?拿出的同?心结。
萧承稷有?一丝慌乱,下意识摸了摸腰间,从她手里接过小心翼翼放入怀中。
这失而复得后的小心翼翼落入柳姝妤眼中越发?堵闷,她索性挪开眼。
锅中热气?腾腾,袅袅白雾升起,不知萧承稷早晨做了什么。
就?在此时,莫阿婆进来,看眼咕噜咕噜冒热气?的锅灶,对萧承稷道:“可以捞起来了,再煮下去?蛋就?老了。”
萧承稷转身欲去?,莫阿婆拦住他,“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免得把你烫着。”
只见莫阿婆去?到灶边,拿来竹沥,对站在原处一脸好?奇的柳姝妤道:“柳丫头,兄长疼你,早上起来便找我要了几枚鸡蛋……”亲自守着煮。
后半句话尚未说出口,萧承稷打断道:“早上吃惯了,这一日不吃不习惯。”
言罢,萧承稷来到莫阿婆身旁,大有?几分?这新鲜鸡蛋是给自己煮的模样?。
莫阿婆笑道:“烫,等水里凉凉。”
今晨,萧承稷给了莫阿婆银子,买两个鸡蛋,说是给他那妹妹早上煮来吃。
莫阿婆没银子,被萧承稷硬塞到手里。
两枚鸡蛋被净在凉水里,莫阿婆大碗端到桌案,招呼着两人过来吃早饭。
柳姝妤略显失落,萧承稷身份何其尊贵,她不该生出一丝期盼的。
柳姝妤扯出个笑,坐下吃早饭,心想要快些?回去?,回去?后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和萧承稷走太近,乱她心。
吃罢早饭, 两?人简单收拾收拾,辞别莫阿婆后便离开了。
昨半夜又下过一场雨,道路泥泞难走, 柳姝妤拎着裙摆, 步子迈得小?,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但还是让裙裾沾上了泥。
绣花鞋鞋底沾了湿漉漉的泥不说?, 这泥上还有几根细草。
鞋底的积泥渐渐多了起来,柳姝妤越走越慢, 她?看着萧承稷在前面的背影,明明可以让他步子慢些,等等她?。可不知为何, 柳姝妤就?是不愿意开口,打心底里不愿意让萧承稷看见她这副狼狈模样,她?不要?在萧承稷面前示弱,让他看不起。
道边杂草蔓生?, 坑坑洼洼里全积了雨水,这泥泞丛生?的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