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要升校尉,被我拦了下来。”萧承稷平淡说道。
柳姝妤微讶,下棋的动作停下,一时间不明白萧承稷同她说这话的用意。
她记得苏念慈是有位从军的兄长,名唤苏见山。上一世柳伯辛去世后,苏见山没过多久便接替柳伯辛的职位,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将军。
但苏见山并没有柳伯辛的足智多谋,常苛待军中士兵,因为有勇无谋折了诸多士兵的性命,让柳伯辛一手带出来的军兵成了百姓群嘲的笑话。
柳姝妤轻“嗯”一声,不太明白萧承稷的意思,继续埋头下棋。
他冒着被人看见的风险约她相见,就是为了说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萧承稷蹙眉,按住柳姝妤正落棋子的手,看向不知所措又惊慌不安低垂着头的女子,沉声问道:“你当真没有任何感受?一丝畅快都没有?”
柳姝妤眉心一跳,抬头不巧与他执着微愤的目光撞个正着,心头微漾,忙避开视线,下意识问出声,“什么?”
她该有何感受?
苏念慈的兄长被萧承稷刁难,与她何关?她为何要觉得畅快?
倏地,柳姝妤想起几日前苏念慈给她的下马威。
萧承稷在替她出气?
柳姝妤疑惑不解的双眸骤然紧缩,被她这个毫无根据的荒谬想法吓了一跳。
萧承稷目光没有分豪移动,紧紧盯着她看,柳姝妤悄悄偷看一眼,心跳如雷,闪烁的目光很快避开。他是不打算松手了,大抵是想亲口听见她的回答。
对于萧承稷的想法,柳姝妤琢磨不透,试探性问道:“是因为苏念慈?所以才让迁怒她兄长?”
萧承稷紧绷的唇角终是缓了些许,在漫长的静默后开口,“是,也不全是。”
不仅仅是因为苏念慈仗着萧承泽的宠爱而欺负力柳姝妤,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是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那事一旦发生,她必定悲痛万分。
萧承稷正经道:“我说过,在昌王府没人能让你受委屈,即便是萧承泽,也不例外,更何况那还是名侧室。”
柳姝妤怔怔看着他,心中悸动,又下意识低头,躲避开萧承稷。
他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诶。
甘泉殿外,鱼雕石桥连接的回廊处,崔皇后和江氏将甘泉殿里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崔皇后感慨道:“本宫许久没看到这两孩子如此相处了,恍惚间像回到两人少时。”
江氏忆往昔,亦是颇有感慨,“记得从前,廿廿那孩子在皇宫里向翊王殿下学了些棋艺,回府后便兴致冲冲去找她长兄下棋,赢了伯辛时的小得意,皇后娘娘您可没看到。”
江氏和崔皇后一路扶持挺过了战火纷飞和最困难的时候,友谊深厚。江氏去翊坤宫陪崔皇后聊天解闷的时候,常带柳姝妤去。
小柳姝妤便也就常常见到还未封亲王的萧承稷。
崔皇后笑了笑,道:“廿廿小时候古灵精怪,本宫很是喜欢。”
可惜,她伤了根本,膝下无儿无女。
这些年,崔皇后对柳姝妤的喜欢,胜过了养在身边的两个皇子。
清风徐来,绿叶翻滚,沁爽怡人,岁月静好,可惜对弈的两人命里没有月老的红绳。
崔皇后看着殿中专注对弈的两人,轻声叹息,“廿廿小时候和承稷常在一起玩耍,和承泽倒是不怎么亲近,都说青梅竹马终成眷属,本宫等着这一天,哪知廿廿最后嫁给了承泽。”
“廿廿何德何能,让皇后娘娘如此宠爱。”
江氏惶恐,她虽和皇后关系亲厚,但也不敢在皇后面前妄议女儿婚事的不妥,即便她不喜萧承泽娶了廿廿,“感情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便将两人绑住了,廿廿那孩子对昌王殿下情有独钟,非昌王不嫁。”
崔皇后沉眸,摇头道:“当初本宫问过承稷,承稷待廿廿只有兄妹情谊,并无其他意思。也怪本宫独断,竟想成了廿廿和承稷这一对。”
目光挪到甘泉殿里,崔皇后道:“不知这局棋,这对师徒谁胜谁负。”
崔皇后看眼江氏,提议道:“押一个。”
江氏转眸望向女儿,须臾后道:“师父还能输给徒弟不成?自然是翊王殿下胜出。命妇押翊王殿下。”
崔皇后却道:“本宫看未必,廿廿聪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绿树掩映,两人站在回廊下,静待棋局结束。
然而,两人未等到棋局的胜负,倒是被有心之人扰了雅兴。
鱼雕石桥另一端,幽静的石子路传来阵阵脚步声,明黄的华盖在枝繁叶茂的树荫下尤为显眼。
是景帝出行的仪仗队。
景帝面色凝重走在最前面,身后跟了萧承泽、苏念慈。
且说苏念慈本是想去找萧承泽来亲眼看看柳姝妤是如何不知检点和萧承稷借下棋的由头厮混在一起的,却遇到萧承泽和景帝同行,似在边走边说什么事情。
左右都要将事情捅出去,不如让景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