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的就是他了。
“我说老人家,你怎么乱扔东西呀,这瓜子可是准备给人家办婚礼用的,你这堆瓜子皮儿上还带着口水呢,就这么给扔进去,怎么拿去招待客人呀?”孙英飞腾地一下站起来,就指着瓜子堆发起了脾气。
“哎哟呵,不就是扔了两个瓜子皮吗?你至于吗?你这么一个年轻人,冲我一个老太太发火,你是嫌我活的岁数太大了呀?”老太太用手扶着额头,耍起了赖皮。
“你活多少岁我管不着,不过你得把瓜子儿给我拾掇干净了,要不然就出钱给我重新炒。”孙英飞也是心高气傲,他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老太太这么不讲理的。
老太太一次只炒三两瓜子,就能白抓走一大把嗑着,对于她来说,钱比命还重要,一听孙英飞说让她重炒瓜子,老太太立刻往地下一躺,“哎哟,讹老太太了,我不活了……”
周围逛市场买东西的人,一看到老太太闹起来,立刻哗啦一下子围上来,孙英飞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炒个瓜子,也能碰到这种尴尬场面。
新的印象
等到阿三买完了红包鞭炮,转回来找孙英飞的时候,赫然发现,瓜子摊已经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他奋力挤进去,惊讶的看到,地上躺了个老太太。
旁边有几个闲人,口沫横飞的指责孙英飞,说他不敬重老人。
像孙英飞这种年轻小伙子,膀大腰圆,站在那儿像一座铁塔。
而老太太头发花白,身体佝偻又躺在地上。
不明真相的人,光看这俩人,就会本能的认为,是孙英飞欺负了老太太。
孙英飞拼命想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惜没人听他的,大家伙儿都一个劲儿的说教孙英飞,说他不讲理。
“你这小伙子怎么不懂事儿啊,你看看老人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你还不赶紧去叫个救护车,把老人家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就是就是,要是把老人气个三长两短出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人们七嘴八舌说的挺带劲儿。
阿三挠了挠头,知道孙英飞是遇到了不讲理的人。
阿三可不打算当着大家伙的面,跟老太太掰扯讲道理。
要知道,群众往往是不明真相,跟着乱掺和的人,指望他们能站在公理正义这一方,基本上不可能。
他得让事实站出来说话。
阿三这么想着,取出一挂一千响的鞭炮,悄悄的点着了,然后就往老太太脚底下一扔……
只听噼里啪啦,鞭炮冒着白烟炸了起来,这下子,不光是老太太蹭了一下跳起来跑了,就连那些看热闹讲道理的闲人们,也跑了个干净。
趁着现场乱哄哄的,阿三一把拉住孙英飞就跑。
自由市场本来就乱,放了一挂鞭炮之后,现场变得更乱,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人们惊讶的发现,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太太,已经无影无踪。
孙英飞逃到了车上,喘了口气儿,这才对阿三说,“我觉得你这种处理方法挺好,干脆利索。”
为了这么点小事儿报警划不着,而且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拿老太太没办法,人年龄大了,就是打不得,骂不得,也碰不得。
阿三嘿嘿笑了起来,正要说两句谦虚的话,就看见老太太一瘸一拐从市场里走了出来,大约是崩了两颗牙,还用手捂着嘴。
他急忙按住孙英飞,两人都把头低了下来,等到老太太离开以后,这才发动车子离去。
俩人又换了个市场购买瓜子花生,把东西买齐全之后,就直接去了电子厂。
出了北安城,去电子厂的路是省道,这条路上全是跑长途的大车,速度快,车辆也少。
孙英飞开着进口吉普,肆意纵横了一番,这才觉得胸中郁气一扫而空。
现在电子厂已初见规模,厂房拔地而起,第一批工人已经就位,准备开始调试设备。
孙英飞也算是识货的人,看到电子厂就忍不住啧舌,“这厂子最少得一两千人吧?”
阿三笑得十分自豪,“上万人了。”
万人大厂就算是私营企业,那也是大企业了。
孙英飞懂规矩不进厂,主动提出在厂门口等。
阿三也没有多跟他客套,自己进了工厂,孙英飞注意到,厂门口的那些保安,都管阿三叫方厂长。
能担任一个万人大厂的厂长,阿三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再联想到,今天阿三的所作所为,孙英飞突然意识到,自己错听了吴涛的话,对阿三先入为主,一脑门子坏印象,有可能是错怪了阿三。
孙英飞可是个敞亮的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错能改。
当天晚上,孙英飞回到了招待所,刚好孙英姿过来看他,两兄妹就开诚布公的谈了起来。
“英姿,你给我说说,这个方小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英姿十分纳闷,“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你不是挺烦他的吗?”
“你啥时候这么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