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安庆红听到这番讨论恍然大悟,她这是落到了人贩子手里,被拐卖了。
这次醒来,安庆红已经到了如意客栈。
不需要再使用公共交通工具进行中转,所以人贩子们也放松了警惕,没有再给安庆红用药,她才能越来越清醒。
如意客栈是拐卖人口的中转站,从外地运来的货,都要在这个客栈进行分销。
跟安庆红一同从北安运过来的,一共有四个人,三个姑娘和一个刚出满月的小婴儿。
为了防止熟人勾结在一起逃跑,如意客栈特地把三个北安姑娘分开了。
安庆红刚醒来没多久,就跟胖小子一起,被偷偷的拉上了一辆三轮车,朝着大山深处开去。
胖小子时不时就要哭上一鼻子,在这孩子的哭声之中,车子进了山。
人烟越来越稀少,道路越来越狭窄,在一棵老槐树底下,开三轮车的男人,把安庆红和胖小子交给了赶驴车的矮个男人。
“这女人年轻,身子干净体格好,早早的把她驯服了,不仅能生大胖小子,还能帮家里干活,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这是说好的一百块钱,你点点。”
“还有这个大胖小子的钱……”
“唉,这孩子是给村里的老绝户带的,这是说好的五十块钱。”
拿到了钱以后,三轮车司机顺着原路返回,安庆红的手脚都被牢牢捆起来,又被转送到了驴车上。
矮个子男人看了看安庆红和大胖小子,赶着毛驴车继续往山里走,天色慢慢的黑了,夜色笼罩下的大山,有些阴森恐怖。
一百块不是个小数目,关键问题是,这山里面的村寨太穷太偏僻,就算是给得起彩礼,山外边的姑娘也不愿意嫁进来。
所以当地的汉子一多半是讨不到老婆的,他们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外地姑娘身上,滋生了贩卖人口这一罪恶行当。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安庆红身上的麻药作用完全消失了,不过她还是动不了,为了防止她逃跑,那些人把绳子捆得特别紧。
胖小子儿裹在襁褓里头,就被放在安庆红身边,这孩子心挺大,渴了饿了就哭几声。
孩子一哭,赶毛驴车的汉子就会停下车,从怀里掏出一个脏乎乎的奶瓶,给他喂几口水。
安庆红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她咬着牙忍耐着。
前方出现了点点亮光,赶驴车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他大声吆喝起来,“霍老三,我把你媳妇儿带回来了……”
大山深处
在真正落入大山之前,像安庆红和胖小子儿这样的受害者,不知道要被转多少道手。
随着矮个子男人的叫声,本来安安静静的小山村,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村民们都笑呵呵的,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他们村有一半的媳妇,都是通过这种方式送过来的,所以大家伙见怪不怪。
霍老三是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他的头顶已经秃了,还跛着一条腿,他一马当先冲在前边,看到安庆红,他的口水差点儿流了下来。
“这姑娘长得好,瞧这大屁股,肯定能给我生个儿子。”
“我可是把人给你送到了,你赶紧把她弄回去,先关起来,今天晚上你洞房花烛夜,不请我喝杯酒呀?”
“请,一定要请,我杀了猪,正摆流水席呢,你去坐坐,人交给我就行了。”
霍老三说着,一双脏手就抓到了安庆红身上,安庆红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霍老三把安庆红背在身上,脚底下跑得飞快。
一对老夫妻炸炸呼呼的朝着毛驴车冲过去,显然,他们就是买下胖小子的老绝户一家。
霍老三家是个半旧的石头屋子,院子里边养着鸡和猪,臭烘烘的。
三间茅草房,看着像上个世纪的产物,霍老三把安庆红丢到了最边上的一间屋里,又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蛋儿,笑得异常猥琐,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了,等我先去喝两杯助助兴,待会儿就来陪你。”
安信红被这人恶心的差点儿吐,霍老三念叨完之后,就离开了破房子,当然,他走之前没忘记,把门牢牢的锁起来。
安庆红知道事情要糟,这个村里的人都是霍老三的帮手,她想逃跑,难于登天。
不过,坐以待毙可不是安庆红的性格。
早在霍老三进来的时候,安庆红就借着油灯昏黄的光,看清楚了这间屋。
屋里摆放的都是些杂物,靠墙角的地方还有一些破旧的农具,等到霍老三走了,安庆红就像蚯蚓一样,朝着农具的方向慢慢移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蹭到了一把锄头边上,安庆红背转身子,艰难的在锄头上磨着绳索。
捆她的是麻绳,这种绳子特别结实,磨了好久,麻绳才断掉一半儿,安庆红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手腕上被磨破的地方,咬着牙齿继续坚持。
就在这黑暗之中,她听到噗的一声,糊窗户的纸,破了一个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