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不胜唏嘘的时候,大门口传达室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有民警接到报案,现在要进毛纺厂里边儿搜查失窃赃物。
傅恒和金秘书都是老江湖,两人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失窃赃物不就在眼前吗?
这台纺织机可是从朝阳纺织厂偷出来的,只是柳春草,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纺织机被偷了?
而且还能准确的找到他们毛纺厂来?
“糟糕,我们中计了,这小丫头只怕一开始就知道康进有问题,她这是故意挖了坑,给咱们跳呀。”傅恒的脸白了。
金秘书赶紧跑去跟办案人员周旋了,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最好是能让傅恒把赃物转移了。
然而办案人员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不听解释,仿佛就认准了是傅恒偷了东西,很快就冲到现场。
最重要的是,柳春草也跟办案人员在一起。
“哟,傅厂长,我们厂失窃的纺织机,怎么跑到你这儿来了呀?”柳春草脸上挂着笑容。
傅恒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笑,觉得刺眼极了,他端着架子咳嗽了一声,“天底下织布机都长得一个样儿,你凭啥说这是你们厂失窃的?”
“人和人还长得一样呢,你咋不管我叫姐姐?我告诉你,我们厂的织布机上有标识。”柳春草指了指轴承后边的字,让办案人员自己看。
果然钢制的轴承上边刻着字儿,朝阳纺织厂,这下子办案人员的脸就板起来了,这不是标准的人赃俱获吗?
“傅厂长,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柳厂长说他们厂生产的新型设备被盗了,为什么这个新型设备会出现在你们厂?”
“你是说这个设备吗?这是我们花高价买来的,跟柳春草他们失窃的东西毫无关系。”事已至此,傅恒只能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话。
“请问是什么人卖给你们的呢?”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他们收买康进也没什么证据,傅恒和金秘书毫不犹豫,就把康进给供了出来。
康进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给揪出来了。
要知道,在整个事件之中,他的上家马二婶和胖丫都没事儿,而他的下家毛纺厂也没事儿,怎么就把他给抓了呀?
“同志们,你们听我说,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我是听了毛纺厂金秘书的话,这才想办法把车间里的设备偷出来给他们的。”康进赶紧解释。
金秘书赶紧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明明前几天你还跟我一起喝酒来着。”康进彻底傻眼儿了,他还太年轻,根本没意识到社会的残酷。
“年轻人,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喝酒了?”金秘书矢口否认。
康进拿不出证据,就这么担上了,私自倒卖工厂财产的罪名。
毛纺厂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金秘书疑似知道对方卖的是赃物,在这种情况下不考虑报警,还私下收购,受到了严厉警告。
柳春草要的就是这种打脸效果。
至于失窃的机器,那自然要搬回朝阳纺织厂。
柳春草找了一辆小卡车,慢悠悠的把机器带回了纺织厂。
这一路上有不少人围观,大家很快都知道了,毛纺厂偷朝阳纺织厂的机器。
事儿不大,实在是太丢人,当天晚上傅恒就接到了傅家的电话,是傅老爷子亲自打过来的。
老人家在电话里,质问傅恒是怎么回事?
傅恒哪敢说实话呀,支支吾吾的找了几句借口,还把金秘书拉出来顶缸,就说金秘书被蒙蔽,不小心买了赃物。
老爷子很生气,“傅恒,我知道你生了病心情不太好,不过这也不能成为你破罐子破摔的理由,做人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这样吧,我有个老朋友精通医术,过段时间我带着他过去,看看你的病,如果能治还是趁年轻治一下。”
傅恒差点崩溃,“爸,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病?”
“报纸上都登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老爷子十分不屑挂断了电话。
柳春草一石二鸟,巧妙的收拾了傅恒,接下来就该对付内鬼了。
康进倒卖厂里的机器,人赃俱获,柳春草直接给康老太太打了电话,说了事情的经过,康老太太气坏了,
“春草,这小子太不地道了,你不用管他,就让警察处理这件事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找我闹也没用。”
有了康老太太表态,柳春草毫无压力地开除了康进。
康进盗卖公家财物,按照现行法律,最少得被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面临法律惩罚。
康进悔之晚矣,还想着要拉别人下水,他托人给柳春草带话,说是要检举揭发厂里的工人。
柳春草大概猜出来,康进想要举报的是胖妹和马二婶,不过她还是去见了一下这个人。
出乎柳春草的意料,康进竟然不是举报胖妹,“柳厂长,现在纺织厂的管理十分混乱,有不少工人都偷拿厂里的东西,你只要放了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