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毛机和织布机。
她早就在库房里面看好了机器,“刘厂长,我想要这三台梳毛机,还有这两台织布机。”
“你想要这几台设备啊,这几台设备可是好机子,是当初建厂的时候,从国外进口过来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都还能用,
如果不是我们厂进了更好的流水线,我还舍不得替换这些设备呢,你要是想要的话,得给这个数。”刘厂长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万?”
“对,一万现金。”
对于柳春草来说,现金还是转账都一样,刘厂长急着卖机器,有人家的渠渠道道。
一万块钱能买到这些机器设备,柳春草是捡了大便宜的。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财务上交钱。”柳春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两个人都挺高兴,一起到了财务上,却得知新厂长已经封了厂里的账。
“傅厂长拿的是上级文件,文件上说的很清楚,在交接之前,厂里边儿所有的资金设备,都要暂时冻结。”财务上的人也是一脸无奈。
刘厂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姓傅的这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是厂长呢,凭什么管着我?”
柳春草心知肚明,新厂长是害怕刘厂长在交接之前,利用手中的权力捞好树,人家能拿出文件来,那就是有备而来。
柳春草不说话了,刘厂长却觉得失了面子,“小柳同志,跟我去一趟招待所,我要当面问一问那个姓傅的,凭什么不让我处理旧设备,我走的可是公账,又没把卖货的钱直接揣兜里?”
柳春草点点头,跟上了刘厂长。
一路飞奔到招待所,刘厂长就气呼呼的敲响了套间门。
里边的人慢悠悠的问一声谁呀,这才慢条斯理的开了门。
等看清楚傅恒那张欠揍的脸之后,柳春草就明白,自己想买旧机器的计划,多半是泡汤了。
刘厂长不明所以,还在气呼呼的跟傅恒说事情的经过,“傅厂长,你还不是毛纺厂的厂长,现在就干涉厂里的生产经营活动,有些太过分了吧?
你赶紧跟财务上说说,先让这个小同志把旧设备买走再说。”
傅恒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柳春草,“想买机器设备的小同志,就是你呀?”
柳春草板着脸,嗯了一声。
“啧啧,你这个态度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呀?”傅恒摆明了就是要故意刁难。
“傅厂长,买卖都是双方平等自愿,我出钱买旧设备,可不是我求你。”
“是吗?让我想想,厂里那批设备好像还能用吧,既然如此,就没达到废物的标准,我认为不能卖。”傅恒装模作样的想了半天,然后扔下这么一句话。
杞人忧天
刘厂长急了,“傅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一般来说,新老交替的时候,新厂长都不会干涉厂里的事。
等到老厂长离开以后,才会彻底接手工厂。
这是官场约定俗成的规矩。
像是傅恒这样,刚刚空降过来,就直接否定了老厂长谈妥的事情,那是很少见的。
不过对于傅恒来说,却是没什么不可能的,他是个公子哥,有背景,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傅恒笑了笑,“刘厂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是有上级给的文件,你这么急着卖设备,难道有什么猫腻?”
刘厂长气得面红耳赤。
柳春草摇了摇头,她知道,今天这买卖是谈不成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早知道这样,在年前离开之前,就该把设备先买到手再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有另想进货渠道。
买不成设备,还得安慰刘厂长,离开了气鼓鼓的刘厂长,安庆红有些担心。
“春草,说好的设备都泡汤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呀?”
“没办法,跟这个姓傅的当面说,肯定是没戏,只能想办法追加投资,从肖劲那里进货了。”遭遇傅恒,是柳春草没有想到的事。
柳春草不知道的是,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呢。
傅恒虽然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却也不是吃素的。
眼看着柳春草气呼呼的走了,他反而觉得十分有趣,还专门把厂里的人找来,打听了一下柳春草的情况。
“我可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有魄力办厂?要是什么都办不成,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哭呀?”
傅恒嘴角上扬,露出了狐狸看见猎物的微笑。
金秘书是傅家老爷子的生活秘书,这一次傅老爷子派他出马,主要就是监督傅恒。
看到傅恒这种玩世不恭的微笑,金秘书十分头痛,“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没忘没忘,这小丫头实在可恶,要是不顺手收拾一下她,我就吃不下饭。”傅恒恶狠狠的说道。
毛纺厂的体量,比柳春草的村办小厂要大百倍不止。
所以当地政府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