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马上就要判刑,所以安建军才会一天一次的找安庆红。
等到杜鹃判了刑尘埃落地,找谁也没用,安建军也就没必要再来学校了。
柳春草直接装了一袋子奶油饼干,让女同学带回宿舍,给大家伙分分。
女同学眉开眼笑,拿着袋子离开了。
安庆红压根儿就没看信,而是把信揉吧揉吧,扔到柜子里面,就继续收拾东西。
安建军能有啥事儿?
除了给杜鹃说情,就是给杜鹃说情,安庆红脾气再好也听腻了,这种信不看也罢。
倒是柳春草,接到了田大妈带来的口信儿,有些心神不宁,离开这么久,棚户区会出什么事儿呢?
半个月时间发生了不少大事,第二天一进入教室,就听同学们说,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
柳春草的基本功扎实,倒是不如何慌张。
安庆红立刻炸了毛,出门在外,她光顾得上吃喝玩乐,忙工作了,专业书看得很少。
“糟糕了,还有一礼拜就考试,我得抓紧复习,要不然会挂科。”安庆红一紧张就冒汗。
柳春草安慰她几句,也专心看起出来。
等上课,老师看到了他们两个,也强调了一下考试的事情,“既然出差回来了,就收收心好好复习。”
两个人赶紧答应了。
到了下午自习课,柳春草才抽空请了假,跑到棚户区看房子。
离开半个月时间,棚户区的房子已经被推倒了一半。
眼前乍然空旷,柳春草顾不得感慨,直接跑到居委会找田大妈,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哎哟,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这房子就没法量了。”田大妈一看到柳春草,顾不得寒暄,就从抽屉里取出一摞文件让她签字。
“赶紧签,签完字我就找工程队,让他们先量你的房子。”
看到柳春草在文件上签完了字,田大妈拉起她就走,“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离开以后,有一个叫李月妹的女人,自称是你妈,想要替你领补偿金,被我给打发走了。”
李月妹得到消息了?
“现在棚户区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办完手续,把补偿金拿到手里了,你赶紧先把钱领走,免得那个女人又来纠缠。”田大妈说着,就拉着柳春草进了巷子。
“田大妈,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李月妹来纠缠,也没用吧?”听到是这么回事儿,柳春草心里还真没底儿,李月妹干别的不行,胡搅蛮缠有一套。
“嗨,春草,法律的确规定房子是你的,可万一李月妹仗着跟你的关系,拦着不让拆房子,你能怎么办呀?”
“到时候只能给她分点好处,所以趁着她不知道,赶紧的先量房子,量完了咱就拆。”
田大妈拍着柳春草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十几天,田大妈都帮着协调拆迁工作,见了无数的是是非非丑恶嘴脸,成长的特别快。
柳春草深以为然,也加快了脚步。
听话听音,田大妈应该早就知道了,李月妹跟她的真正关系。
尽管李月妹说的天花乱坠,是非自有公论,田大妈就是不想让李月妹沾到好处,所以才会匆匆忙忙找柳春草过来。
工程队就在小巷子里边干活,田大妈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队长,队长就带着几个技术员,一起去了柳春草家里丈量面积。
每一寸土地都涉及到大量的补偿金,所以丈量房屋的现场,必须要求房主到场,要不然的话,田大妈早就帮着柳春草弄好了。
两个小院子很快就被量好了,柳春草看过面积,确认无误之后,现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工程队长拿到了签字,就让手下的人去开推土机过来。
田大妈松了口气,“春草,先把房子推平了,我再给你发补偿金。”
“不急……”
柳春草话音未落,巷子口就急急忙忙奔来了一个身影,“不能拆啊,不能拆,谁敢拆我的房子,我就跟她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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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治不死你
李月妹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往棚户区赶过来,鞋都跑掉了一只,披头散发,表情狰狞。
柳春草挽了挽袖子,“田大妈,继续拆房子,我去拦着她。”
见好处就上,柳春草决心要改一改李月妹这个毛病。
一看到柳春草,李月妹的眼睛就红了,“好你个死丫头片子,不声不响在城里弄了两套房,还想瞒着你妈,我看你真是不孝……”
柳春草二话不说,轻轻扶了李月妹一把,其实是点了她的哑穴,然后好声好气地说道,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累坏了吧,快坐下来歇歇。”
说着话,柳春草就拿住了李月妹的麻筋儿,扶着她往空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