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病号服的男人万万没想到,柳春草能听懂他们的话,他们丝毫不加避讳,说的还挺投入。
“你这个笨蛋,这就是普通的盘子和碗,你拿这东西干嘛?”
“陶老板光说让咱们偷盘子和碗,又没说偷啥样的盘子和碗,我可不是看到就得拿吗?”
“行了行了,别狡辩了,你不要再拿这种普通的盘子和碗了,我就怕打草惊惊蛇,惊动了那个女人。”
“我知道了。”
两人的对话之中提到了陶老板,如果没有猜错,柳春草认为,他们说到的陶老板,就是博古斋的老板。
这说明陶老板已经知道了肖劲住院,派人找到这里来了。
柳春草急急忙忙回病房找到肖劲,把情况跟他讲了一遍,“这陶老板手伸的还挺长,看样子,他不把玉盘子拿回去誓不罢休。”
肖劲点点头,“小柳同志,这医院住不得了,咱们得换个地方。”
两人都是行动派,跟医生打声招呼,就结账离开了医院,然后又换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医院住着。
等到安顿下来以后,柳春草才给展览馆打了电话,跟张华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交代了新医院的地址。
又特地把安庆红叫来接电话,告诉她这两天肯定会有人来偷东西,让她务必小心,保管好玉碗。
安庆红拍着胸口答应了,说只要她在,碗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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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碗遭殃
更换了新的医院,肖劲登记又用的是假名字,陶老板一时半会找不过来,总算能清清静静的养伤了。
柳春草没想到,已经抓进去一拨人了,陶老板还是没有放弃找回玉盘的打算,“肖副厂长,这姓陶的一家可真嚣张呀。”
“可不是吗,你看陶娟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家这门亲戚是什么德性了。”肖劲摇了摇头。
打伤了人,不好好登门道歉,依旧顶风作案,所谓仗势欺人,不过如此。
柳春草越想越是生气,专门跑了一趟派出所,询问这个案件的办理情况。
办案人员告诉柳春草,
“目前案情已经比较明朗,是博古斋的伙计小王雇佣的这些不法之徒,现在我们已经把小王缉捕归案了。”
柳春草皱眉,“小王为什么要雇用小流氓对付我们,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反常,他们一定是另有目的。”
柳春草感觉到,这个小王就是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
办案人员笑了笑,“同志你也不要太紧张,小王招供了,我们已经派人去抓幕后主使者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穿制服的办案人员带着一个年轻姑娘走进来,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跟柳春草签了合约的陶丽。
柳春草一看到陶丽就笑了。
后者则愤怒的别开了脸。
陶丽娇生惯养,还没有那些小混混心眼多,办案人员稍微一施压,她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楚。
得知陶丽是因为想要宰自己一刀,这才把白玉当成了岫玉卖出去,柳春草以手扶额,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她就一直奇怪呢,做惯了买卖的人家,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至于指使小王找人去偷东西,围堵柳春草和肖劲的行为,陶丽也供认不讳。
“同志我都交代清楚了,能让我离开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把白玉盘子和玉碗拿回来。”
陶丽可怜巴巴的说道,她还以为,交代清楚事情的经过,就能回家了呢。
“你指使不法之徒抢劫别人,还打伤了人,这已经属于公诉案件,在案子没有结果之前,你哪都不能去。”办案人员不客气的说道。
案子一旦有了结果,最少是三年起步。
法网无情,伸手必被抓。
陶丽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无力的从椅子上面滑下来,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至于陶丽所说的,柳春草故意用低价购买他们的珍品,由于有合约在手,所以说办案人员不承认陶丽的指控。
他们见过傻的,可还没见过陶丽这么傻的,贱卖了货物之后,还要写个合约保护柳春草,真是活久见。
唯一的遗憾就是,陶丽还挺讲义气,丝毫没把陶娟牵扯进来。
陶丽被抓,柳春草总算是放心了,赶紧回到医院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肖劲,让他专心养伤。
博览会有张华和小段盯着,两人都是有经验的老职工了,倒是也没出什么岔子。
丹宁布的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除此以外,纺织厂又签下了几笔东方绸的订单,最终也超额完成了国内贸易的任务。
反倒是隔壁的k省纺织厂,陶娟心不在焉,接连出错,导致业绩大幅度下滑。
看到肖劲一直没来上班,陶娟还想方设法打听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