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去,”刘怡急忙否认,“你们不是去了吗?为什么不说实话?”
说着话,刘怡就揉了揉眼睛,眼圈瞬间就变红了。
柳春草把擦脚毛巾递给刘怡,“我们真没去。”
学生处长一看形势不对,“好了,柳春草同学,安庆红同学,你们要相信学校,实话实说,不要有什么顾虑,”他倒是一脸道貌岸然。
“我说的就是实话。”柳春草不卑不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唐老师咳嗽一声,也问道,“尚处长,你们到底要调查什么啊?你不问不在位的人,反而揪着没有违规的同学问个不停,这不合适吧?”
唐老师仗义执言,其他老师纷纷点头。
“俱乐部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学校可没有规定,不让学生跳舞啊。”
教书育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公平的心,大部分老师都是帮着柳春草说话。
犯了错的不说,反而揪住没犯错的,这摆明了就是想找麻烦。
学生处长没抓住柳春草的把柄,只能哼了一声,“我就是问问,我主管学生工作,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她们好。”
撂下这句冠冕堂皇的话,学生处长也不好再查下去了,赶紧带着人离开。
汤金龙一看事情不顺利,赶紧返回俱乐部,想找到汤美凤商量一下。
等他赶到俱乐部,发现俱乐部的门大敞,汤美凤就躺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一脸青紫被打的跟猪头一样。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汤金龙抱着汤美凤就是一阵子摇晃,这一摇晃可不得了,汤金龙发现汤美凤的手臂和小腿直晃悠,好像是骨头出了问题。
汤金龙急眼儿了,顺手从汤美凤的身边捡了几支笛子为汤美凤做固定,然后把她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一检查,发现汤美凤断了三根肋骨,一根小腿骨,手臂也骨折了。
医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救汤美凤,快天亮的时候,汤美凤才清醒过来。
正好汤厂长和汤母也赶了过来,夫妻二人一看汤美凤的惨状就红了眼睛。
“美凤,你跟妈说到底是谁打的你?妈现在就去撕了她。”汤母一脸横肉,挽着袖子准备去打人。
“美凤你别怕,有爸在,爸给你撑腰。”汤厂长也发话了。
汤美凤的脸上又青又肿,根本看不出当初的一丝美貌,她哼哼了两声才说道,“我怀疑是纺织学校的学生柳春草。”
“那还有什么说的?报警啊。”汤母说着,就推着汤父,让他去打电话。
“不,不能报警。”汤美凤赶紧开了口,“我是撕掉俱乐部的封条进去的。”
“你……你敢撕封条?”汤厂长没想到女儿如此胆大包天。
知法犯法,要是报警的话,汤美凤的罪名可不比柳春草要小。
“撕就撕了,不过就是一张破纸。”汤厂长在外边说了算,汤母在家说了算,“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美凤吃亏,就算是不能报警,也不能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汤厂长立刻点头,“行了美凤,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
他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谁是汤美凤?”
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出现在门口。
汤厂长赶紧迎上去,“几位,我女儿受了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为首的正是昨天搜查俱乐部的小队长,他嘲讽的看了一眼汤美凤,“汤同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们动手搜查啊?”
汤美凤被臭揍了一顿,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听到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交代什么啊?”
“呵呵,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队长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具有丰富的经验。
他扫视了一下病房,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的东西,“这是什么?”
只见床头柜上摆着长短不等的几支笛子。
汤金龙赶紧说道,“这是笛子,我姐受伤了,我给她做固定来着,医生还夸我活学活用,处理的好呢。”
汤厂长脸上冒汗,“你快别说了。”
汤金龙不明所以,还拿起笛子主动介绍,“为什么不能说?这东西又直又硬,做固定好用极了。”
小队长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好用你就拿啊?城楼前边的旗杆更好用,你咋不去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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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谁来背锅
笛子是纺织厂俱乐部的公共财产,原本都在储藏室里收着呢。
柳春草打断了汤美凤的骨头,又顺手做好事,把笛子放到了她的身边。
至于用不用,就看汤美凤的造化了。
汤金龙没有让柳春草失望,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看到汤美凤身边有笛子,就顺手拿来用了。
人赃并获,小队长二话不说,就要抓走汤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