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刀,抵在了裴萱的咽喉处。
裴萱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恐惧地看着厉南程。
苏星河顺势倒在地上,身体抽动了几下,好像要死了。
厉南程和裴萱却只是瞥她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
现在她已经不重要了。
而裴萱心跳得特别快,不可置信地问:“你干什么?你连我都想杀死?!
厉南程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裴萱,你觊觎我大哥,爱而不得,就想要杀死我大哥和大嫂,以泄你心头之恨,我身为厉家人,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为我大哥大嫂报仇!”
裴萱刚想反驳。
但此时她脑子转得极快,忽然就明白厉南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杀了你大哥大嫂,却让我当替罪羊?”裴萱已经傻眼了,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从厉南程的言辞中,她有作案动机。
而且,厉北骁和苏星河去世的时候,她就在现场。
裴萱打了个寒颤,看着厉南程的目光,恨不得要将他给生吃了。
“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是绝对不会认罪的,你想把罪行全部推到我身上,你做梦!”裴萱咬牙切齿地道。
厉南程微笑:“以后我是厉家的掌舵人,你裴家有什么能力,和我厉家抗衡?我说你是杀人凶手,那么,你就是杀人凶手。”
裴萱想扑上来撕咬他。
可是那抵在她咽喉处的水果刀,让她害怕极了,不敢动。
厉南程轻轻松松就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按铃喊来佣人,管家很快上来了,看到这个画面,倒吸一口冷气,吓傻了。
“这个女人下毒害死了我大哥大嫂,福伯,找绳子来绑住她,到时候交给警察。”厉南程冷声下令。
吓傻了的管家,怔愣几秒钟之后,迅速去拿来绳子,把裴萱手脚都捆起来。
裴萱气喘吁吁的,不断挣扎,厉南程嫌吵,就往她嘴巴里塞了条抹布。
“福伯,报警吧,家里出了命案。”厉南程说道。
管家吞咽了下口水,几秒钟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三少,大少爷在楼下等你,他说等你下去看了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报警。”
厉南程紧拧着眉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瞥了一眼苏星河,她已经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了。
难道厉北骁曾经吃的药太多,有了一定程度的预防作用,不那么快发挥药效?
就等着他下楼,骂他一顿?
厉南程这样想着,就跟着管家下楼了,路过苏星河身边时,他看都不看苏星河一眼。
刚走出电梯,四个保镖忽然出现。
厉南程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拿下了,他浑身一震,如同困兽一般,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客厅沙发上,身穿黑色绸缎家居服的厉北骁,如同神祇一般高高在上地看过来。
保镖押着他,让他跪到了厉北骁的脚边,柔软厚重的地毯上,他继续挣扎,眼圈猩红,青筋暴跳。
“你输了,厉南程,我没有死。”厉北骁淡淡开口。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下药了的……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你不救苏星河?你不是最爱她吗……”
说到这里,厉南程蓦地瞪大眼睛,呼吸之间,他听到电梯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轻快的脚步声,苏星河走过来了。
“你们没事?你们都没事?那你们在骗我?”
这句话像是从他胸膛里直接发出来,带着无边的愤怒,像狮子的怒吼,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冒出来。
苏星河走到厉北骁身边坐下来,和厉北骁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如果不骗你,你怎么会露出狐狸尾巴?”苏星河道:“让你和你妈不幸福的人是你的父亲,不是我们厉家人,更不是我和我老公。但是你简直丧心病狂,要杀死我们这么多人!”
厉南程:“你想说你们很无辜是吗?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就遭受那么多不公平对待,我不无辜吗?既然上天注定这个世界必须有无辜的人,那为什么可以是我,不可以是你们?!”
“是啊……”苏星河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天底下无辜的人太多了。如果今早上不是这个无辜的人,先喝了我们的水,现在死去的就是我们了。”
此时的厉南程心里只有满腔的恨意,那恨意让他感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疼,他根本不在乎苏星河口中的那个“无辜的人”是谁。
直到苏星河说:“那个无辜的人是为你来找我们的,厉南程,她说知道你罪大恶极,却还是求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她叫明沁。”
我求你,救她
“你说什么?”
如果说刚才厉南程的声音,是自胸膛里发出的,那么现在他这一句询问,仿佛来自灵魂深处。
他没有哭,却在瞬间感觉到灵魂深处的悲泣。
苏星河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