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但是苏星河抓住了他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
厉北骁眉头紧拧,心急如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种事情还闹脾气就不合适了吧?
可因为他心中着急,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他看见苏星河的脸色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时,当他看见苏星河对自己盈盈一笑时,厉北骁的眉头拧得更紧。
“你没有被噎住?你骗我?”厉北骁问道,声音冷沉,带着明显的怒意。
“是啊,我没有被噎住,但是你刚才那种喂药方式,很容易让人噎住啊。”苏星河说道。
听着她满不在乎的语调,厉北骁嘴角都抿紧了。
“不过值得夸赞的是,刚才你救人的方式挺正确的,不是拿水给我让我继续咽下去,异物进入气管是不能喝水的,必须把东西吐出来才行。”
怒气萦绕在厉北骁的眉眼之间,半晌之后,他冷然问道:“所以,我还应该骄傲,是吗?”
苏星河:“……”好像还生气了?
苏星河也不愿意服输,便道:“是你强行喂我吃药的,我不想吃药!你先强迫我的!再说了,你那样喂药本来就很容易出问题,我只不过让你认识到这一点而已。”
所以,她有什么错吗?
她没有错!
厉北骁盯着她看了半晌,狭长好看的眼眸中,有怒气和冰冷的气息交织。
他嗤笑出声,道:“你说得很对,是我的错,我错在看见你生病了,坚持要你吃药。我错在担心你身体不舒服不好受。”
说完,他举步离开,将门狠狠甩上,发出“砰”的巨响,十分吓人。
他生气什么?
生气苏星河欺骗了他吗?
不。
他患有心脏病,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他对死亡十分敏感。
当时得知苏星河要被噎住,很可能丢失性命的那一刻,他手脚是冰冷的。
可是苏星河居然骗他。
拿生死来骗他!
厉北骁就感觉很生气,仿佛全身的血液被冷水浇透了,凉得彻底。
……
洗了热水澡的苏星河被喂了药之后,就感觉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她感冒没好,声音还沙哑了,甚至有点发烧,她自己找了退烧药吃掉,就去吃早餐。
厉北骁看见她来,直接起身离开了餐厅。
苏星河看见餐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早餐。
她愣了下。
厉北骁……生气到都不愿意和她同桌吃早餐?
昨晚她被顶的腹部,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因为身体不好,她胃口也不好,随便吃了点就去农科院。
她将车子停在农科院外面的草地上。
下车之后她往农科院走,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转头看去,看见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行为举止很猥琐。
苏星河想到,农村里有大量的光棍,经常做些作奸犯科的事。
看来她被盯上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农科院,找了个麻袋——这里养有各种动物,所以麻袋是有的,用来装草料之类的。
院子里种有两棵桂花树,以及一棵直径六七十厘米的榕树。
而那个人就躲在榕树后面。
苏星河身体不舒服,脑袋晕乎乎的,手上也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