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是,她嘴瓢完了之后,厉北骁居然一脸严肃,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起任何涟漪。
厉北骁道:“跟我来。”
他推着轮椅往外走,苏星河跟着他。
“做什么?”苏星河没好气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神色严肃且认真,苏星河以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着他走。
到门口处,厉北骁道:“你先出去。”
苏星河便越过他,先走出房门。
站定,回头,却见厉北骁还在门后。
“去睡觉吧。”厉北骁说完,没等苏星河反应,就关上了门。
苏星河:“……!!!”
“不就说了帮你洗澡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孩子都有了,你倒是别那么怂啊,说好的二胎呢!”苏星河气不过,拍着门喊。
门纹丝不动。
但她的话语惊动了守在楼梯各个出口的保镖们。
他们看向苏星河的目光:“……”相当复杂。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死过一次的苏星河表示: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清了清嗓子,道:“是你们厉少说要和我生二胎,不是我主动。”
一众保镖道:“是的是的,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们不相信就是了。
毕竟没见过真想要生孩子的人会躲着另一半。
苏星河:“……”
第二天早上苏星河起来,发现厉北骁已经去上班,直到傍晚才回家。
晚饭时分,苏星河便不搭理他。
厉北骁却道:“阿星,跟我走。”
“去哪儿?”苏星河不动。
现场好多人看着,她要扳回一局。
“回房间。”
“这么早,回房间做什么?”
厉北骁停下来,目光扫过餐厅许多人的脸,最终落在苏星河脸上,对方正对他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厉北骁无奈:“生二胎。”
“但我不想生二胎。”
“……我想。”
拽她入怀
苏星河不慌不忙地跟着厉北骁回房间。
张幸一也来了。
厉北骁道:“将你的银针给张特助,你指导他下针。”
“??”
苏星河的怒火顿时上涌:“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学习扎针就像学习拉屎,往马桶上一坐就可以?”
厉北骁:“……”
张幸一:“……”这个比喻很难不让人忍俊不禁!
苏星河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双手环臂,道:“我堂堂神医,岂能轻易就给别人传授自己的医学技术?再说了,想当我徒弟,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天赋。”
她觉得厉北骁很过分,想要她教会张幸一,以后就不用和她相处了。
厉北骁认真地看她眼睛,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
便解释道:“你的双手受伤了,现在伤口还没好。”
苏星河斜着眼睛看他,见他神色诚恳,不像撒谎,心里舒服了些。
她走近厉北骁,拆开双手的纱布,展现给她看。
伤口虽然还在,但是已经结痂,而且没有肿起来,操作银针并不成问题。
厉北骁眉头微蹙,端详着苏星河的双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有些伤口很浅,今天恢复到这样的状态,可以理解。
但是她一些伤口很深,正常情况下现在应该会红肿,但是苏星河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我是神医,医治这点伤口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苏星河说道,神色骄傲。
厉北骁道:“怎么治的?”
“按时按量搽药,就好了。”苏星河语气淡淡,给人一种这事儿十分简单的感觉。
但实际上呢?
为了今晚上能够给厉北骁针灸,她用了烈药,还动手将红肿地方的血给引出来。
正常治疗如果需要承受一成的疼痛。
那么她的方法,就让自己承受了十倍的疼痛。
不想让厉北骁追问,苏星河直接将银针拿出来,一字排开放好。
“要开始了,不然时间过了,对你不利。”
针灸,看起来很容易,但是练习起来不容易。
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致残,或者要人命。
厉北骁凝视着她。
她指尖拿着银针,指尖上有纵横交错的伤痕,红红的,如同细小的蚯蚓。
但她全然不在乎,只聚精会神地给他针灸,一次又一次,细心、精准、有效。
厉北骁看着她的手指,看得入了神。
张幸一意识到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就悄悄离开了。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仿佛能够听到苏星河落针的声音。
与之同时。
厉东庭的茶室里,灯火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