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妒也有嫉,“陈景驰是什么东西?”
“他凭什么留下来?”
书燃心如擂鼓,肩膀不自觉地?瑟缩。
“我给不了你拯救,我没办法?把你从糟糕的?状态里拉出来,”周砚浔盯着她,怒气?与哀怨一并鲜明?,“为什么陈景驰就可以?我见不到你的?时候,他却可以,离你那么近,陪你看海,陪你散步,你在对他笑?……”
书燃的?眼睛有些酸,他伸手,手心慢慢地?覆在周砚浔的?脸颊上,“我没有把陈景驰放在心里,从来没有,你不要误会。”
“在法?国的?那五年,每一年,一年里的?每一个季度,你和陈景驰都有见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周砚浔捏住书燃的?脸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透出微弱的?红,“意味着,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要多。”
周砚浔紧盯着她不放,“凭什么……”
书燃微微发抖,身体里压抑着诸多情?绪,试图解释:“我没有喜欢过他,真的?……
周砚浔什么都听不进去,他靠过来,额头抵着她,手臂圈在她腰上,抱得很紧,喃喃:“你身边总有更好?的?人,总有人比我好?,我是不是注定留不住你?”
书燃突然觉得心跳发空,在这个自言自语般的?句子里感受到巨大的?疼。
就像养一只小?狗,反复弄疼它?的?尾巴,久而久之,它?就不敢摇尾巴了。
小?狗不敢再摇尾巴。
周砚浔不敢相信他还能?将她留在身边。
书燃眼睛有些湿,呼吸声很重,指腹在他手腕儿?轻轻摩擦着,试图安抚他。
周砚浔看着她,眼底忽然爆出一股狠劲儿?。他一手箍着书燃的?后脑,限制她的?动作,同时,斜额贴过来,狠狠将她吻住。
书燃身后是墙壁,避无可避,整个人被他压制着。她被迫仰头,脖颈出了汗,香水的?味道浸透呼吸。
两人嘴唇贴合,一记很深地?辗转,书燃呼吸都困难,下意识地?牙关紧闭,周砚浔拇指摁住她的?脸颊,要她张嘴。与此同时,书燃感觉到腰被箍紧,整个人被一种强烈的?占有欲紧密束缚,耳根热到发烫,那个吻也是。
在书燃最受不住的?那个时候,唇上骤然一痛,生生被周砚浔咬出一道伤口,精心涂抹的?玫瑰色沾了水汽,愈发浓艳。书燃痛得眼睛都红了,手背抵着唇,喘息着,也咳嗽着。
周砚浔后退一步,压着情?绪与一身的?燥,盯着她,缓缓说:“有我在,你休想和其他人在一起。这辈子,你只能?跟我纠缠。”
包厢的?门被用力关严,响声巨大,周砚浔走了。少了一个人,书燃忽然觉得房间空旷得难以忍受。
桌台上摆着杯黑方,刚进门时,她倒的?那杯,书燃有些昏沉地?走过去,端起杯子,仰头徐徐喝尽。
酒液咽下,她将一小?块碎冰咬在齿间,润湿唇上的?伤口,阵阵刺痛。
酒很冷,血很热,又辣又苦,反复撕扯。
从酒吧出来,外头温度更低,夜风将薄薄的?小?裙子吹透,书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半醉不醉的?,脑子很不清醒,想不起来该怎么叫车,也想不起来要去哪。
正迷茫着,肩膀被人拍了下,书燃回头,有些意外的?,看到赫雷。
赫雷穿了件潮牌外套,一双球鞋,脖子上绕着有线耳机,帅得很干净。他歪头看了书燃一眼,嚼着口香糖,有些含混地?说:“天黑了,不安全,老板让我送你回去,你还住之前那家酒店吗?”
书燃拢着被风吹散的?长?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忽然想到——
不管多生气?,气?得多狠,周砚浔从来不会把她独自留下,她一直被他照顾得很好?。
她却把周砚浔扔在国内,整整五年,音讯全无。
鼻酸的?感觉,在那一刻尤为强烈。
眼泪落了一颗在手背上,书燃呼出一口气?,扶着旁边的?栏杆。
赫雷吓了一跳,“你别哭啊?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我怎么跟我老板交代!”
书燃故意问?:“你知道我跟你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十六岁进车队,到今天,整整八年。”赫雷笑?了下,样?子有点坏,“老板还是少董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他身边来来去去,始终就一个女人。”
书燃抬眸,眼睛有些湿润。
赫雷舔了下牙尖,平静地?说:“不管你信不信,周砚浔这个人都比你想象的?更长?情?,也更执着。”
与此同时,一望无际的?砂石路段上,厚重的?越野车疾驰而过,油门踩得紧,仪表盘上的?数字居高不下,像极了出笼的?凶兽,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周砚浔控着方向盘,速度飙升,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好?像被困住,陷在黑色的?噩梦里。
眼前隐隐闪过一些画面。
在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