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燃手?指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叫他:“周砚浔。”
周砚浔嗯了声,视线低着?,贴着?她的那个力道加重一些,鼻尖碰到她的脸颊,动作很软地蹭了她一下。
书燃脖颈都红了,莫名想到一个词——
耳鬓厮磨。
与此同时,她听到耳边传来周砚浔的声音。周砚浔好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用一种安抚的语调——
“不急的,燃燃,时间?很多?,我们慢慢来。”
“慢一点了解我,慢一点看清我,慢一点靠近我……”
慢一点爱他,然后,永远爱他。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他的气息也在,书燃忽然觉得那些暂时理不清的问题,统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他在,就好了。
书燃不是第一次来衡古公馆,对这?里的布局还算熟悉。周砚浔先进门,然后伸手?来拉她,书燃脚步微微踉跄,为防跌进他怀里,连忙抬手?在玄关的置物柜上撑了下。
周砚浔侧头看她一眼,自言自语似的:“好像变聪明了。”
开了灯,周砚浔打开冰箱拿纯净水,倒了一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客卧有独立卫浴,今晚你就住那里吧,柜子?里有睡袍,都是新的,可以穿。”
“先帮你涂药吧,”书燃看着?他,眼珠剔透,“这?个比较重要。”
周砚浔一顿,微微勾着?笑,故意说:“听你的。”
涂药之前得先洗个澡,周砚浔用主卧的浴室,书燃在客厅,明明什么都听不见,却总觉得耳边有水声,像淅淅沥沥的春日小雨。
为转移注意力,书燃拿起杯子?小口喝水,手?机在这?时响了一声,有新消息。
x:【进来帮我吧。】
一口水来不及咽下,忽然呛住,书燃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咳得脸颊微红。
她以为周砚浔在卧室,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间?空着?,光线有些暗,床上摆着?深灰的床品,以及一条垂了一半在地板上的白色毛毯。
迟疑间?,浴室那边传出一声:“进来吧。”
书燃慢慢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跳异常。
浴室里水汽未散开,氤绕着?,周砚浔发丝漆黑,挂着?水珠,他没穿上衣,只套了条质感柔软的家?居长裤,背对她,站在洗手?台前拆喷雾剂的包装。
书燃本不想盯着?他看,可是,目光不受控制,移过去,看到他胸口和腰部的肌肉线条,尤其?腰身那部分,特别紧实,鲜明的流畅感。
离得近了,书燃终于看清他肋骨间?的刺青,被黑色荆棘贯穿着?也环绕着?的英文字母,他名字的缩写?——zyx。
荆棘和字母都设计得很漂亮,有种即清峻又野性的感觉,与周砚浔的气质非常合衬。
许是被刺青的艺术性吸引了,书燃不自觉地伸手?,指腹摸到那处图案,也摸到年轻男人镀了层白瓷釉色似的皮肤。
周砚浔并不惊讶,透过镜子?看着?她,“它很漂亮吧?”
听见话音,书燃猛地清醒过来,手?指下意识地后缩,周砚浔却抢先一步按住她,将她的手?按在他肋骨间?的纹身上。
他勾着?唇,散漫地笑,低声说:“许你多?摸几下”
空气湿潮的浴室,暖意融融的温黄色光线,他带笑的眼与唇,以及低低的嗓音,这?一切——
说不清的欲,心?跳都湿漉漉的。
书燃溃不成军,强行抽回手?,凶他一句:“再闹我不管你了!”
之后,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人遭不住的话,书燃拿了拆封药油低头涂起来,动作有些慌,耳根却发红发烫。
温柔
与窦信尧的狼狈相比, 周砚浔只留下几处轻微的软组织挫伤,颜色青紫,书燃洗干净手, 借着药油将淤血揉开揉散。
这个过程是有点疼的,书燃频频抬眸看他, 边揉边说:“你忍忍啊,一会?儿就不疼了,再忍一会?儿……”
周砚浔叫她念叨得都笑了,有点无奈地说:“拿我当小朋友哄呢?”
书燃也觉得自己这语气不太?对,咬唇不做声了。
周砚浔从镜子里看着她,目光温温的,忽然?说:“从小到?大, 很少?有人哄我。”
书燃一愣,想起先前听到?的传闻,正要询问, 周砚浔在这时摸了下她的脑袋,拿走她手里的药瓶,说:“就到?这吧,其?他地方我自己弄, 谢谢你帮我。”
“其?他”两个字让书燃有些分心,目光一滑,竟然?落到?周砚浔腰线以下的地方,居家长裤包裹着,影影绰绰的轮廓。
书燃自己都不敢回忆,那一刻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抢在周砚浔发现前,她有些慌乱地背过身?, 胡乱说了几句“你也早点休息”之类的客套话后,落荒而逃。
入睡前,书燃将被?酒水弄脏的衣裤放进洗衣机,穿着柜子里找到?的睡袍钻进被?窝。夜晚很静,温度适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