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燃越过他隐约看到什么,眼睛蓄起惊恐——
“阿浔!”
耳边风声尖锐,周砚浔反应极快,下意?识地?歪头闪躲,同时翻身肘击。
窦信尧刚挨了一记侧踢,本就头晕脑胀,站稳都?勉强。不知谁使坏,递给他一只啤酒瓶,窦信尧憋着股劲儿爬起来,抓着那只酒瓶子?从背后朝周砚浔扑过来。
周砚浔眼睛里腾起火光,肘击力道很凶,恶狠狠地?砸在窦信尧脸上?,肘过如刀,在他颧骨那儿撕开条寸许长的口子?。血迹蜿蜒而下,窦信尧半昏不醒地?仰面栽倒,握在手上?的啤酒瓶应声掉落。
擂台下一片躁动的嘘声,打不过就下黑手,也太丢人了!
有人拿了冷敷袋给窦信尧冷敷,周砚浔捡起那支酒瓶,慢慢走过去,书燃怕他冲动,急得叫他的名字:“周砚浔,你回来!”
裁判拉住周砚浔的手臂,皱眉道:“你真想把他打死?啊!”
周砚浔看了书燃一眼,转头对?裁判说:“我得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面部撞击让窦信尧陷入休克,过了十多秒才缓慢苏醒。他脸色白得吓人,脉搏弱而急,呼吸也是浅的。周砚浔俯身,将酒瓶放在窦信尧脑袋旁边,之?后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迫使窦信尧仰头与他对?视。
周砚浔居高临下,看着他,神色冷淡至极,像看着一只垃圾桶里爬出来的老鼠。
cb的员工连忙挪动身形,挡住周砚浔手上?的动作,以防被台下的客人看到或者拍照,低声劝着:“周少,有话好……”
周砚浔扫过去一眼,员工立即噤声,视线移到别处,只当看不见。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周砚浔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带情绪,手上?的力道却?重,掐得窦信尧呼吸艰难,脸色由白转红,“但?是,有两句话,你最好牢牢记住——”
“我的人,你招惹不起。”
五指越收越紧,窦信尧额角青筋暴突,冷汗热汗混在一起,沿脖颈涔涔而下。周砚浔看着他,目光薄凉如锋刃,慢慢说——
“招惹一次,我揭你一层皮。”
周砚浔借用华哥的私人休息室洗了个澡,冲掉满身汗渍,整个人神清气爽。他去提车,书燃站在cb门前的台阶下,身上?的外套还是周砚浔那件。
赵澜羽兴奋劲儿没过,没让柯煜送她,要蹭周砚浔的车。书剥了颗压片糖塞进她嘴里,笑着说:“你就不怕柯煜吃醋啊?”
“醋就醋吧,”夜晚风凉,说话时有淡淡的雾气,赵澜羽勾着书燃的手臂,“反正他打不过周砚浔。”
书燃仰起头,夜空很黑,路灯下有细小的雪花,飘舞着,坠落着,她静静看了会儿,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