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周砚浔笑意?更深,“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当时我脾气不太好,说话有点?冲。燃燃,别跟我计较,也别生气。”
他?说的是在教室里吵架那件事,严格来说,也算不得吵架,更像拌嘴。
为一点?小事,他?专程来找她,在她面?前?低头?,用一种又哄又勾人的语气,跟她道歉,说好听的话。
cb里充斥着电音,光线又乱又暗,那种环境让人脑袋发晕,懵懵的,书燃眨了下眼睛。周砚浔又帮她理了下有些翻折的外套领口,手背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脸颊。
书燃觉得空气好像变热了,她咬一下唇,耳边听见周砚浔又说:“衣服上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碰倒了杯子,”书燃说,“红酒洒在上面?。”
周砚浔点?头?,“刚才一眼看见,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
书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问了句:“如果真?有人欺负我呢,你帮我报仇吗?”
周砚浔一顿,歪头?看着她,然后,他?笑起来——
“敢提要求了呢。”
有周砚浔在,书燃没打算再回卡座那边,她给?赵澜羽发了两通语音通话的邀请,想把赵澜羽叫出来,一起回宿舍。不知怎么?回事,提示音一直在响,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听。
书燃有点?不放心?,“我过去看看吧。”
周砚浔摸摸书燃的脑袋,“我陪你。”
穿过散台到卡座,站在沙发旁边,书燃快速扫了眼,没看见赵澜羽,也没看到柯煜。她问离她最近的一个女生,知不知道赵澜羽和柯煜去哪了。
女生醉意?熏熏,又输了一局游戏,不太耐烦地说:“不知道,不认识!”
说话时女生半回头?,目光略过书燃看向她旁边那道身影,登时一愣,有些惊讶地叫了声:“……周……砚浔?”
这一声刚好卡在舞台上的吉他?手lo结束的那个间隙,小区域内骤然一静,众人的目光纷纷聚过来。
周砚浔名?声太响,在场的人即便没见过他?,也听说过他?,第一次近距离与他?接触,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目光绕着他?转来转去,想打招呼,又觉得他?高不可攀,神秘极了。
最先认出周砚浔的那个女生,也不知是胆子特别大,还是心?态特别稳,在众人的注视中,她搁下骰盅站起身,手朝周砚浔递过去,大大方方地说:“你好,我叫程沫,在梁总的聚会上,我们见过一次的。当时我……”
周砚浔情绪很淡地点?点?头?,算是回应,而后越过程沫,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件白外套,转头?看书燃:“是你的吧?我记得你穿过这件。”
众目睽睽,书燃有点?不好意?思,只点?头?,没做声。
周砚浔又说:“这件我帮你拿着,你就穿我那件吧。外头?冷,那件更防风。”
这话说完,众人才发现书燃身上穿的外套是个男款,暧昧劲儿瞬间就上来了。还有人睁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耳语着小声议论?几句。
周砚浔一出现,就将气氛搅得躁动?,窦信尧眯了下眼睛,忽然说:“局组得好好的,突然有人要撤,多扫兴啊,一块留下来玩会呗。”他?端着杯酒,晃了晃,“还是说,周少身价太高,不屑混这种学生局?”
窦信尧认得周砚浔,周砚浔可不认识他?,问了句:“你贵姓?”
这话听着即礼貌又刺耳,窦信尧脸色一变,有人站出来打圆场:“周少,这位是窦信尧,尧哥,都是常在一起玩的朋友。”
“周少地位高呢,”窦信尧冷笑了下,“恐怕不乐意?跟我们一起玩。”
周砚浔身上有种惫懒又淡然的劲儿,他?扫了窦信尧一眼,说:“不是我不玩,是我想玩的你陪不起。”
窦信尧嗤笑:“周少这话是不是说得有点?满?”
周砚浔不笑时眉眼很冷冽,他?指着一旁的八角笼擂台,“和划拳相比我更喜欢玩泰拳,要打一场吗?”
书燃有点?急了,自身后悄悄拉住周砚浔的衣摆,“你别……”
周砚浔反手将书燃握住,指腹贴在她手背上,故意?磨了磨。
书燃睫毛一颤,周砚浔侧头?看她,低笑了声:“别怕。”
两人这点?小动?作,算不上多隐蔽,离得近的都看得见,尤其程沫,脸色很不好。
旁边有人小声说了句:“店里虽然有擂台,也不是随便就能用的吧……”
周砚浔看了对?方一眼,挥手叫来服务生,耳语几句后服务生转身走开,再出现时是带着cb的老板一道过来的。
老板四十出头?,有点?啤酒肚,伸手跟周砚浔握了握,笑呵呵地说,“周少今天兴致不错啊,想打一场?”
“想借华哥的擂台和护具用用,”周砚浔淡笑着,“给?你添麻烦了。”
“自家兄弟不说这种客气话,”华哥在周砚浔手臂上拍了下,“是你们朋友之间随便玩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