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什么?暗恋你,还是要追你?山猪专拱好白菜,他眼光倒不错!”
书燃哭笑不得?:“裴裴……”
“等等,”宋裴裴想到什么,“周砚浔跟你同班,这意味着你背着我已?经跟姓周的相处一个学期了!他都对你做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书燃一贯内敛,不太喜欢跟人聊感情的事,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会让她不自在。更何况,她和周砚浔之间,很?多事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又怎么能?说清楚。
她沉默了下,嗫嚅:“我们不是很?熟,也没做什么……”试图扯开话题,“你刚刚说孟晨哲给你讲了两个故事,另一个是什么?”
裴裴了解书燃的性格,也没死缠着追问,由着她将话题转开:“另一个故事,实?话讲,我没听懂。”
窗口透进来的风吹得?周身冰冷,书燃抱了下手臂,有些疑惑地“啊”了声。
“孟晨哲喝醉了嘛,脑子不清醒,颠三倒四?的。他说周砚浔宫斗剧看多了,买杯饮料都要搞心机。他给你送梨汤那次,是周砚浔让他送的,你好像有点感冒,周砚浔见?你咳得?厉害,想给你买杯润喉的梨汤,又担心自己名声不好连累你,就给十二班每人都买了一杯——这事儿听着都魔幻,苦情剧似的,我觉得?可信度不高。”
宋裴裴觉得?故事太假,书燃却再次怔愣——梨汤的事,原来是个误会么。
她误会了周砚浔的心意?
大?部?分?学生都放假了,宿舍楼这边夜色安静,书燃一边看月亮,一边默数从心口那里传来的悸动。
她从没谈过恋爱,在感情这方面全无经验,仅有的那点小聪明,一旦碰到具体问题,就会显得?不够用。她很?怕自己想多,自作?多情,更怕自己想得?不够多。
时间慢慢过去,手机听筒内外都陷入寂静,宋裴裴受不了冷场,拍着桌子说:“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合得?来就谈,合不来就散,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纠结上?。”
书燃很?喜欢裴裴那股爽利劲儿,跟着笑起来。电话挂断,她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脑袋里忽然?闪过高中时的一件小事。
那件事发生在“停电”之前,周砚浔转到信雅中学已?经有一小段时间,书燃在众人的议论中听到过很?多次他的名字,却从未跟他正面接触过。
对她来说,周砚浔是个太神秘也太遥远的人。
下课铃准时打响,书燃抱着一摞作?业送到办公室。老师不在,她将作?业放到桌面上?,转身要走?,被同办公室的另一位老师叫住。
“小同学,麻烦你件事,把这摞卷子送到高二(12)班,让课代?表发下去,就说我下节课要讲这上?面的题。”
书燃点头说好。
穿过楼梯和走?廊,走?到十二班门口,书燃将卷子交给一个站在门外跟同学聊天的女生,又把老师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
话说到一半,身旁的玻璃窗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书燃和女生同时侧目。一个穿校服的男生一手扶着窗框,从窗口探出大?半个身子,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嬉笑表情。
这人身上?有很?重的汗味和烟草味,混在一起,书燃觉得?呛,想躲开,男生斜眼瞅她,吹了声口哨,“这不是书燃么,班花、大?美女,我兄弟给你递情书都不接,真高冷!你是没兴趣谈朋友,还是……”
有什么东西从背后飞过来,“嘭”的一下,重重砸在男生背上?。男生一记惨叫,腿发软,从窗台上?摔了下去,没说完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也咽回到了肚子里。
书燃站在门外,看不到十二班教室内的情形,只隐约听到些议论声——
“天呐,用篮球砸人,谁干的?”
“是周砚浔……”
“他好凶啊,脾气也坏。”
“你不觉得?他坏得?特别迷人吗?”
……
一件小事,当时书燃并没放在心上?。此时此刻,听完孟晨哲的两个故事,再回忆起这一桩,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周砚浔用篮球砸人,是为了给她解围吗?不想让她被纠缠,不想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