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是我现在火到想上去掐死那个瘪三——正常人谁开会约在三更半夜,他特意找你来酒店,还给我发莫名其妙的照片,就是要我不舒服。江天禹有病,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知道他是成心的,还是忍不住光火,你知道我联系不上你有多急吗?
他不等丁昭回答,继续道:“我不想再做那种天天管你限制你去哪里的人,我清楚自己没这个资格。但我看到你和其他男的在一起我就浑身难受,你不是直的吗?现在那群死同性恋跑来惹你,你也不躲,所以你只讨厌我一个是不是?丁昭,我说爱你、补偿你不是空头支票,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再对你好一点。你恨我烦我都没关系,我活该,我认了,但你不接电话我会急,因为我怕你出事。开车过来的路上我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你想一个个听吗?”
说了太多,全是质问语气,发泄过后的程诺文恢复理性思考:没有逻辑,纯粹情绪上的输出,他最不想做这种事,但丁昭真的每时每刻都可以引发他这股冲动。
他扔掉烟盒和打火机,努力平息呼吸,考虑该如何换个话题,忽听有人说:“我饿了。”
程诺文缓过气,他直直看向丁昭,“吃宵夜?”
“想吃小馄饨。”
一句话, 一个指令,丁昭真是训狗的天才。
心中空落落的某处被填满。回程两人谁都没说话,上楼一前一后,有些预感暗中滋生。
开门进家,屋里极静,叉烧估计钻到窝里睡着了。程诺文刚要开灯,还没摸到开关,身后有人拿头撞他后背。
程诺文转身接住对方。两人于黑暗中相拥,不多时,程诺文感觉丁昭抬起头,有什么贴近,呼吸落到程诺文脖颈,他握紧手,利用最后的理智拉开丁昭。
“我是程诺文,不是别人。”
他猜到丁昭想干什么,郑重申明自己的身份。怀中人极轻地叹一声,离开他,伸手开灯。
“我又不近视。”
一双下垂眼非常潮湿,丁昭投来视线,嘴上说,“如果你不想,我不勉强。”
当然可以勉强,必须勉强。程诺文立即拉住他的手,将丁昭重新带进怀里。他紧紧抱住对方,还是不放心,再次验证,“你真的要做?我怕你第二天会后悔。”
丁昭无语至极,狠心撞他胸口,他这颗头是纯金打造,不懂转弯,将程诺文整个人撞得嗡嗡作响,随后伸出手捂住程诺文。
“你以前不是说过,想做爱从不会提前通知别人。”
“改了,”程诺文移开他的手,“以后每次我都会征求你同意。”
他张嘴含住丁昭手指,从指尖开始,舔一下问一句,“同意吗?愿意被我这样吗?”
接着吻丁昭眼睛,又往下,“这里可以吗?”
他反复问,伴随细碎的吻,丁昭被亲得好痒,咕哝:“狗啊你……”
程诺文吻到他嘴唇,“对,狗喜欢你不是很正常?”
两人互相看一眼,很快吻到一起,这次是丁昭主动。吻到热量攀高时,程诺文先一步放开丁昭,他还有一丝清醒,走到客厅角落翻行李。丁昭默默看,知道他想找什么。
等程诺文回来,低声问他,“去床上?”
丁昭偏一偏头,代替回答。程诺文将那一沓袖珍雨衣放进后袋,双臂抱住他往卧室走。
一米二的单人床,必须小心翼翼才能保证不摔倒,程诺文两只手撑在丁昭身边,靠近他接吻,开始时还是有些束手束脚,总是抽空停下问他行不行。
礼貌的程诺文,丁昭看得很够了。他想看的是不礼貌版本。
爱至不可控时,那种要吞没一个人的狂潮是翻天覆地,甚至有那么一刻会让人不能呼吸。那种被拥有、被需要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足够真实,会让他有真正被爱的实感。
丁昭扳正程诺文的脸,稳住呼吸,“别问了,程诺文,我不是玩具,不会碰一下就坏的。”
好变化(3)
按下开关,丁昭明显感觉程诺文的体温上升,衣服下摆有一双手钻进去,皮肤随之引发一阵灼烧——程诺文蓬勃的情欲烫到他了。
丁昭颤栗,呼出的气息也变潮湿,还未消散,转眼全被程诺文吃进去。对方没再当他是什么玻璃制品,逐步加重吻的力度。刚开始用嘴唇碰他,后面舌头探进去,牙齿张开又在咬了。
要做很久。程诺文提醒。中间受不了你随时喊停。
丁昭睁着眼,眨两下,当知道了。 程诺文不再等,利索地脱掉双方衣服,将丁昭翻身背对自己。丁昭很快感觉程诺文的手指摸到他腿间,下意识缩起身体,后背拱起,显得有些僵硬。
他们之前那次性交对丁昭来说,是相当不美妙的经历。后来想起,程诺文都觉无地自容。当时他极度自私,只懂得一味索求,错以为丁昭是会蓄能的电池,拥有无尽的能量可以向他持续付出。
没有人天生欠谁,丁昭愿意付出是因为爱,他却不敢面对。走过弯路回头看,程诺文比任何人都恨那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