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朴叹一声,这时江天禹下来,他赶紧掐烟,留下丁昭与江天禹两人。江天禹看丁昭手指上夹烟,装作大惊失色,说你怎么也学程诺文染上这种坏习惯了。
丁昭忍住把香烟灭在他身上的冲动,说我没学谁。江天禹听了,眯着眼笑。他不抽烟,也不反感吸丁昭的二手烟雾,站在他旁边抓他谈心,大意:我听说啦,程诺文出了那种事,真不应该,2最近挺愁的吧,我来送生意,你难道不想做吗……如此如此,叽里呱啦。
他越说越快,丁昭默默抽完烟,只扔回一句:你是不是想补偿程诺文。
当时江天禹脸色一滞,他眨眨眼,说你想哪里去了,我也有找过allen,不是非得2来做不可。
你当然可以找任何一家ancy,t≈h也好,其他也好,你是江天禹,不会有公司拒绝你。但如果你真的奔着做好业务的目的,根本不会来找我们。2讲究平等合作,不用给我摆姿态。不接你这个生意,我们才有空做别家的,我这次也是推了别的客户飞来北京,所以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江天禹看他许久,最后换上那抹不舒服的笑容,说丁昭,你变化好大,接着用上责怪他的语气,说不关别人的事,我只是相信2的能力而已。
他们第二场会议,江天禹恢复正常。听下来,项目利润是有的,还不小,但到底接不接,他需与kate以及乔蓓好好讨论。
回程无言,到家后,叉烧跑来迎接,丁昭抱起它,没两分钟就热得不行,他赶忙放下小狗,问程诺文怎么不开空调。
程诺文面无表情,指一指墙边的机器,“昨天就不灵了。”
又说打过维修电话,被客服告知夏天修理单子太多,师傅忙不过来,至少要后天才能上门。
七月份的上海不开冷气简直要人老命,作为代替,家中只有一台电风扇运转着。丁昭舟车劳顿,没心情和他理论,行李一扔去冲澡。
洗完差点没热死他,无奈只好开着卫生间的门。他一边刷牙一边想工作的事情,没注意程诺文也进来,站到旁边,非要和他挤在一张洗手台上。
程诺文没穿上衣,身上薄汗仿佛涂了层橄榄油。丁昭满嘴牙膏泡泡,含糊不清说你把衣服穿上。
“没空调,穿上要热死了。”
丁昭吐掉泡泡,“我叫你穿衣服,谁是房东。”
程诺文只好出去套上t恤,再回来,丁昭洗漱好回卧室。他旅途辛苦,躺床上没一会便昏迷过去。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有团东西挤进来,丁昭勉强睁眼,叉烧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开门,偷偷溜上床。
单人床太小,丁昭怕狗掉下去,双手揽住,忍着睡意问你怎么不睡外面。
小狗呜噫两声:爸爸赶我!
夜半燥热,丁昭睡醒一身汗,他脱掉衣服,刚想换一套,听见小客厅响动,停下动作去听。
有人与他一样醒着。
好想法(3)
卧室与客厅只有一道薄薄的胶合板,隔音效果约等于零,丁昭听过片刻,终于明白对方与他并不相同。
程诺文根本不是热到失眠。隔板之外,透不过气的环境中,他喘气,同时压低声音,沉迷于午夜潮湿的一角。
湿透的上衣没有完全脱下,绞着丁昭两只手。他闭紧嘴,生怕程诺文发现他醒了——这样更糟。程诺文以为他熟睡,堂而皇之将他拖进手头正在做的事情。他开始喊他名字,一声用力,一声轻下去。
心跳停滞,再恢复,疯狂跳动数次。丁昭蒙住脸,他忘记要换衣服,整个人缩回床上,背后的叉烧被他一挤,没地方躺,只好跳下床,幽怨低鸣。
他的名字被程诺文吃回去。从零散的响动中,程诺文分辨:丁昭醒了。
手未停止,他正到兴处。想象中,丁昭眼角发红,像那天吹走睫毛时对上他那样,睁眼是雾蒙蒙一片,看不真切。他要低头吻他眼睛,是不是会收获一阵发颤?或者丁昭还是不会动,任由他继续,那么吻可以往下,吻到鼻尖、脸颊,再到嘴唇。
还差一些,就少少。
小昭。小昭。唇舌间溢出的名字,每一次都惊心动魄,直至想象中的丁昭张嘴咬住他。
薄过纸的胶合板足够共享一场湿淋淋的美梦。隔天两人打上照面,程诺文睡眠质量极佳,穿着整齐,反观丁昭,上衣皱成一团,面色与脾气都极差,一见程诺文就眉头拧紧,没好气让他赶紧找人来修空调。
说过要明天上门。程诺文坦言,又将电扇搬到客厅中央,示意他热的话可以一起吹。
叉烧看见电扇,第一个跑去占据有利位置,尾巴往两边甩甩。丁昭没办法,天气实在太热,窗户大开也无济于事,只好坐过去。
两人一狗挤在电扇前,靠旋转的叶片降温。叉烧吐出舌头,程诺文怕它吹太多着凉,时不时拎起小狗换位置。叉烧不乐意,龇着牙和他对峙,搞得还在工作的丁昭心烦不已。
“趴好!”他命令。
叉烧竖起耳朵,听出丁昭不太高兴,乖乖趴下,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