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对司机说麻烦您再开快点。
到达目的地,丁昭飞快下车,外套也忘记拿,推门冲进医院。
他看来极为熟悉内部,径直跑去急诊。骆家安拿上他的外套,紧紧跟在后面。
到等候区,有个熟悉的身影低头坐在那里。丁昭上去二话不说,直接揪住对方衣服,骂道:“我操你的程诺文,你到底会不会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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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本日泡泡:离异夫夫半夜急诊大打出手为哪般?
坏脾气(3)
骆家安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程诺文,大约出门匆忙,他衣服扣子也扣错两个,与日常公司见到的模样全然不同。
丁昭也不同。平时待人接物,他总是和和气气,不讲一句重话,此刻两眼冒火,一双手抓着程诺文衣领,再往上点,掐死对方都有可能。
很多问题,却不适合现在问。体会到多余的氛围,骆家安暂时退到门外,留下两人对峙——不准确,是单方面的责备。丁昭对程诺文的狗似乎很上心,质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出门回来不肯吃饭,过会去看它就在吐了,我怕有事,只好先送过来。”
“在外面舔了什么还是吃了什么,你有用心看吗?又边遛狗边回邮件了是吧,工作这么重要你养工作去好了,养什么狗啊!”
今天看到聊天记录里叉烧的照片,丁昭先是害怕,一路过来演变成对于程诺文不负责任的强烈愤怒,等见到人,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在外人面前赏对方两巴掌。
程诺文脸色也不好看,疲倦道:“抱歉,是我没看住——”
诊室门打开,医生在里面喊道:“家长麻烦进来下。”
丁昭心急小狗,暂且放开程诺文,独自进去。对方走在后面,停在诊室门口,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医生抬头见到两人,哎呀一声,对着丁昭说:“叉烧爸爸?好久没见你来了。”
以往小狗打针看病,总是丁昭带来,宠物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脸熟他,虽然知道叉烧有两个人养,但程诺文很少出现,于是他们只管叫丁昭“叉烧爸爸”。
丁昭一眼瞧见躺在小床上的叉烧。比格作天作地的气势没了,整只缩在那里,尾巴也垂下去,嘴里咕噜咕噜发声,像团郁郁寡欢的毛球。
有没有事?是不是中毒了?他着急问。医生摆手,说不是中毒,做过血常规和生化,也拍过片子,没大碍,只是肠胃不好,可能出门吃了路边的草或者喝了污水,有点不消化。
“我给它打过止吐针,现在不吐了,就是有点虚弱,要人陪。”
两人听后,同时松口气。
说过多少遍了,遛狗要看着,不能让狗乱吃,一点都听不进去,还好只是误食脏东西,要真碰上神经病投毒……丁昭不再联想,回头瞪程诺文一眼。
狗都照顾不来,工作厉害顶个屁用。
他蹲到小床边上。叉烧打开眼睛,见到他出现,鼻子皱皱,伸出两条前腿要他抱。丁昭怕它乱动,轻轻拉住它,“别动了,刚打完针,是不是还很疼?”
小狗长长呜一声:这里痛痛,那里也痛痛。
丁昭给它整理毛毯,程诺文裹了三四层,怕闷不死狗。他皱着眉一层层剥开,最里面是件t恤衫,图案很熟悉,是自己以前的旧衣服,印象里不见了,原来是落在程诺文家里。
t恤看着洗过很多次,面料都有点变形。他担心叉烧垫着不舒服,想拿走,小狗哼哼唧唧,用小爪子虚虚按住,不让他动。
心变得特别软,还有些内疚。丁昭没想过叉烧会这么挂念自己。以前它黏他,以为惯性使然,分开之后迟早会慢慢习惯没有他在的日子,却忘记小狗的爱一旦付出就没有收回的可能,爱会永远存在于对方身上,哪怕一面不见也不消失。
狗是依循气味的动物,天性就是寻找。丁昭摸摸叉烧,用t恤裹紧它。小狗满足了,大眼睛眨两下,歪头啃他的手。
“打过针了,回家记得按时吃药,只要后面两天没其他事,很快会恢复的。”
医生在一边开单,开完有些迟疑地问丁昭:“呃,该给你还是给程先生?”
丁昭说给我吧,医生递过去,“你长久不来,还以为——我看这一年都是程先生带狗过来,他蛮负责的,叉烧有一点点不舒服都会送来看。”
真负责就不会自己开完刀还让狗得急性肠胃炎。丁昭不吭声,医生瞧出些名堂,笑说:“不容易的噢,有几次半夜他过来,要么说叉烧动不了,要么就说挺个肚皮抽筋,我们吓死了,一套检查做完,什么事都没有,小狗装病折腾他呢。”
手上热乎乎的,叉烧伸出舌头,呼哧呼哧舔丁昭掌心。打完针不再吐,它稍微有点力气,立刻用来表演神气活现,对着丁昭露出得意的样子。
小坏蛋。丁昭抵着它的脑袋,亲亲它,拿过毯子将小狗重新包好带出去。
经过程诺文的时候,他把单子丢给他,“去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