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又连累你调组,但我已经在尽力补偿——”
“我不接受。”
丁昭打断他,“怎么了,难道你道歉,我就必须原谅你?做阿康,一定要学会说不,你教的啊。”
程诺文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应,一时怔住。大脑跑过无数逻辑线路,没一条管用,引以为傲的理性思维此时派不上任何用场。
说句对不起,只需承担愧疚,但说不,就必须承担拒绝的后果。原来丁昭早已成为他最好的学生。
嘘。丁昭对还在喊的叉烧做个手势,不要叫了。小狗乖下来,向他摇头晃脑。
“你有没有想过,程诺文,你只是习惯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习惯我做什么都以你为先,捧着你,让着你,所以当我不这么做了,你才会感到不舒服。”
他声音平淡:“你不需要我,你需要的只是个听话的小动物,这个动物叫甲昭乙昭丙昭还是丁昭,对你来说,没有差别。”
对方闻言,脸色僵硬。少有这种时候,程诺文居然也有答不上的题,而出题人是自己,多荒谬。
丁昭视线落到餐桌,正中央有道很浅的痕迹。那次程诺文的炮友上门寻衅,留下过一张字条,用刀钉在桌上,刀尖对准他的名字。
——程诺文,别让我恨你。
没什么值得再去争论。他拖着行李箱,绕过程诺文。按下门把手那刻,身后的人沉沉喊,“丁昭。”
下一句是,“你不能走。”
床上听这句,还觉心动,想他多少是离不开自己。现在听来,堪比引线的火花——留人还下命令,程诺文真当自己是哪国皇帝,谁对他都要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