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好在车子开过一个地铁站,他立即说放我这里下车就行,这条线直接到我家门口,不用绕路送我。
程诺文也是一样想法,靠近停车带,准备放他下去。
“还在下雨啊,”赖茜担心他,“小昭你会淋湿的。”
“我没事,过个马路就到。”
他又从后视镜看程诺文,对方这次没有任何反应。丁昭下车,冒雨跑到对面。坐地铁时,雨水淌进脖子,他终于感觉到冷。
这晚程诺文没有回来。丁昭替他留灯,隔日早上,那盏灯依旧亮着。
他上班时留意,程诺文中午才到公司,也不知昨晚去哪里过夜。
一餐饭曲折,老朴事后发信息来,扯东扯西,解释一大堆,句句打太极,没一个重点,大致是说江天禹偶尔行为跳脱,让丁昭不要在意。
那和程诺文有什么关系?他昨天来是为什么?丁昭想不通。再想,程诺文哪件事自己想通过?多添一样罢了。
这几天两人回家,和住旅馆似的,落个脚,睡一晚,偶尔碰上,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真像拼房的室友,丁昭想,居然回到了最初的关系。
他们不当这间屋是家,叉烧不行。在爱中长大的小狗,突然体会不到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急得团团转,困惑跟着变成愤怒,坏脾气再起,天天折磨沙发。
丁昭也不教育,默默拿毯子盖住被抓坏的皮套。
有人手落到他肩膀,丁昭转头,赖茜一脸严肃。
“昨天回家你坐的是几号线?”
丁昭没反应过来,随便说2号线。
“你下车那里是9号线。”
“哦哦,是我说错了。”他辩解。
“你之前说借的房子在徐汇,具体哪里?”
丁昭停下动作,“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关心你。”赖茜直直看向他。
丁昭被这直接的眼神打败,避过去,紧盯电脑屏幕,“就徐汇啊,徐汇很大的。”
“哪里大了,徐家汇、漕河泾还是龙华?差很多的。”
赖茜追问,语气冷硬,逼得丁昭呼吸急促。他不想对赖茜撒谎,可是有些事情错过该说的时间点,再说出口,反而徒增麻烦。
有人横插进来,大头拍丁昭桌子,“走啊小昭,开会了,还坐着干嘛?”
很重一声,堵回赖茜的问题。虽然是和赖茜叫板,但丁昭感激大头现身。他站起来,走出去两步,忍不住回望。赖茜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有乌云笼罩。
旧尝试(2)
之后两天,赖茜很少主动找他,沟通都线上解决,态度极为公式化。
大头在工作群里发现这个苗头,对丁昭呵一声,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现在连你都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