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吵死了你,”程诺文拉住叉烧,捂住它的狗嘴,“都做完绝育了,精力怎么还那么旺盛?”
叉烧叫两声,累了,屁股一撅,躺回程诺文腿上。程诺文继续用手指给它顺毛,眉头仍旧皱起。
丁昭猜他是不爽有江天禹的电影,“你不想看也没关系,我一直都是自己去电影院,习惯了,多买的那张票可以转给别人,不会浪费的。”
有机会和程诺文一起看电影很好,可硬拽着他看不喜欢的片子,不如不去。只是心愿落空,多少有些沮丧,丁昭抱着膝盖看电视,不再多说话。
“我没说不去。”
丁昭立即扭头,望向程诺文:“你不介意?我是说……你好像对江天禹意见挺大的。”
无论荧幕还是现实,江天禹这张脸,程诺文是一次也不想见。原以为直到正式拍片前都不用和对方打照面,谁晓得pp这种会,江天禹竟然亲自过来,大概率是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那天结束,经纪人老朴在微信上给程诺文打招呼,说天禹就那样,你别生气,之后广告片还得麻烦你们ancy多上心。
程诺文和老朴没过节,以前佲仕拍片那会两人就认识,知道对方替江天禹打工是受苦受难,回复他工作管工作,这点自己分得清楚。
老朴说你办事我放心,又问今天和天禹拍照的男孩子是你现在的下属?挺有分寸的,没把照片传出去,我看他平常在沟通群里对接,说话来往也很规矩,不愧是你带的人,工作上都没的说。
这句话让程诺文联想起非常不好的回忆,大约意识到了,老朴跟着发来:兄弟,大恩不言谢,下次来上海,一定请你吃饭!
某些事情在重蹈覆辙前,人会产生预感,程诺文问丁昭:“你觉得他哪里好了?”
江天禹吗?都很好啊。丁昭拉拉杂杂讲了一堆优点,程诺文边听,脸色边往下沉,直到最后:“——但是太完美了,比起人,感觉更像那种放在礼堂的雕塑,偶尔瞻仰一下就够了,放进生活里,相处起来估计挺累的。”
程诺文思考片刻:“人只有死了才会做成雕塑放进礼堂。”
“我不是这个意思……”
比喻得很好,程诺文总结。这个形容哪里让他满意,丁昭不明白,不过程诺文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转,那张电影票也无需浪费。
滨江附近有家百丽宫,步行即到。为了避开圣诞与跨年的热门档期,江天禹的这部片子特意提档到十一月,正是上海的萧索秋天,老实说,看爱情片有点不太应景。
周六晚上天气差得出奇,云层厚,一颗星星也不出现。出门前,丁昭特意将自己收拾整齐,程诺文却只是换了寻常出门的衣服,和下去遛狗没有区别。
程诺文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丁昭安慰自己。到影院他取完票,回头不见程诺文,找了半天,发现程诺文站在爆米花机前。十点多,值班的服务员呵欠连天。
丁昭见程诺文盯着后面货架,心中了然,走过去主动说:“你好,我想买爆米花。”
服务员强撑笑容:“请问要哪个套餐?”
“c餐。”
估计是为了吸引带小孩的家庭,c餐买两桶送玩具战士,造型各异。丁昭扫码付钱,对程诺文说:“你选个吧。”
拿铲子装爆米花的服务员听了,好奇扫两眼,闷笑一声。
江天禹的票房号召力不俗,晚场人也不少,都在排队等待入场。丁昭观察队伍,几乎全是情侣,衬得他与程诺文的组合极其显眼。
面对旁人递来的目光,程诺文熟视无睹。玩具战士胸口装了灯,摁下去一亮一亮,还会变颜色,他研究得相当专注。